就是这样一个百无禁忌的人,自己又何必非同他计较呢?
思及此,她冲着秦琅敷衍的一笑。
“随便秦将军怎么想吧!我还有别的事,就不陪将军贫嘴了!告辞!”
自从那日温浮欢夜半潜入别院看过他以后,两人再未见过面。
秦琅既然向皇上告了假,说要在府中养伤,自然不能经常外出,而温浮欢又不会主动去看他……他没日没夜的想见她,想得都快发了疯!
这好不容易遇到了,秦琅哪里肯轻易放她走?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拦住了温浮欢的去路。
“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得急在这一时半刻去办啊?我们也有段时日不见了,你就不能陪我坐下来,喝喝茶,叙叙话?”
“呵!”
温浮欢轻笑,挑眼望着秦琅道:“秦将军若是想找人喝茶叙话,这满大街的有的是人,排着队的等着陪你,将军又何必非要让我陪呢?”
“温浮欢,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究竟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除了你,旁的人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
秦琅凝眉望着她,点漆般的眸子里眼神受伤。
温浮欢心下微动,却倏然转过身去,脸上覆上了一层淡淡的冷霜。
不等她开口,秦琅便摆摆手,抢先道:“罢了,你总归不会说什么我爱听的话,倒不如不说!”
他扬头看了看顺天府的匾额,转移了话题,叹道:“也不晓得是你我有缘,还是你同这府衙有缘,怎么好几次瞧见你,都是从衙门里出来?”
秦琅这么一说,还真是!
从前在樊城也好,后来在帝京也罢,温浮欢出入最多的,除了皇宫和太师府,也就是牢房了!
真不晓得是怎样一种孽缘!
“没什么,不过是一个朋友被关进了牢里,我过来瞧他一眼,顺便问问怎么回事!”她轻描淡写的道。
“朋友?什么朋友?你在帝京,还有我不认识的朋友吗?”秦琅追问道。
温浮欢瞥了他一眼,不想多提及沈星竹的事,便淡声道:“总是有的。”
见她有些含糊其辞,秦琅愈发好奇那位朋友的身份,眯眼道:“哦?他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你都说来我听听,没准儿我认识呢!”
瞧着温浮欢面有愠色,秦琅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朋友被关进了牢里,你想必是打算救他的,我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你也知道,别的不说,我在帝京的人脉总还是有些的!”
秦琅所言非虚,这件事若是交给神见渊,不能说查不到,总难免多花些功夫,可若是交给他……顺天府也好,别的什么也罢,总会卖他几分薄面的。
温浮欢想清楚后,挑眉看向他。
“条件呢?”
他们都是精明的人,哪里会做全然没有好处的事情?
就连她救沈星竹,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或许能在朝中占得一席之地……前三甲的名额虽然已出,但处处透着蹊跷,让人不得不心生怀疑。
见到温浮欢答应了自己的帮忙,秦琅眨了眨眼,眼神里尽是戏谑。
温浮欢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