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次,所以便知道这里有一位极懂吹陶埙的蝶心姑娘!难得有机会过来,四爷不妨一听!”
“三少……是薛家的三公子?”
“正是!四爷认得他?”
温浮欢以为,像薛莫景这般不务正业的人,该是不会引起皇上的注意,没想到皇上竟然对他有印象。
“总是知道的!我记得,他幼时是个极聪明懂事的孩子,又生得齿白唇红,非常讨人喜欢!”
“四爷说的是薛三少吗?”
温浮欢怎么听着,觉得皇上说的是别人呢?
齿白唇红倒罢了,薛莫景的确生得一副漂亮的面孔,比那些美貌的女子还要好看上几分,可聪明懂事……怕不是薛莫寒吧?
面对她怀疑的态度,皇上轻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你来帝京时日尚短,大概没听过太多薛三少的事!他幼时曾有神童之称,四书五经、经史子集,张口便来,不过才六岁稚龄,便能背诵成百上千首诗词……后来大约是太过贪玩,学业什么的便荒废了!”
“这是不是就应了那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看薛莫景现在的模样,任谁恐怕都想象不到,他儿时曾被誉为神童吧?
皇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其实薛三少现在也没什么不好,他有薛莫风和薛莫寒一文一武两个兄长,且他们都在朝中任职,哪怕有朝一日,薛爱卿夫妻年迈,驾鹤西去,只要还有他两位兄长在,总不至于委屈了他!”
他转头,凝目望着温浮欢,意味深长的道:“说句实话,一直背负着神童之名活着,未必比现在被人说是纨绔子弟过得好!”
温浮欢有些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肩挑重担,哪里有无事一身轻来得潇洒快活呢?
说话间,小婢已经把他们领到了蝶心姑娘的房前,推开房门,把他们二人请了进去。
“客官先在桌前稍坐,蝶心姑娘马上就来!”小婢道。
温浮欢于是和皇上一同在桌前坐了下来。
与上次相比,蝶心房间的陈设简单了许多,也雅致了不少。
垂挂在屋顶的轻纱除去了,各种华丽繁复的物件儿也都不见,墙上门边挂的皆是书画大家的作品,摆架也放着栽种在青花瓷盆里的木兰花,鎏金铜炉里燃了清淡的熏香,有百合的味道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端。
“看来这位蝶心姑娘,还是一位难得的雅伎!”皇上环顾四周后道。
温浮欢拎起茶壶,给皇上和自己分别倒了茶,颇有些讨巧的道:“四爷这下总该相信,欢儿没有蒙骗四爷了吧?”
“哈哈!”
皇上大笑了两声。
的确,他一开始是有些怀疑,温浮欢关于陶埙的说辞,不过是为了引他进来的借口,或许她是怀着别的什么目的。
不过现在,他倒是有些信了!
皇上笑声刚落,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身着霜白色棉麻质长裙的窈窕女子迤逦而入。
女子容颜极美且媚,如稠的青丝挽了松散的髻子,脸上薄施脂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空灵。
她对着桌旁二人盈盈施了一礼,声音婉转清脆。
“蝶心来迟,让二位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