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有兵士进来通报道:“皇上,吕大人求见!”
皇上一听,轻嗤了声,不屑道:“朕的内阁大学士来了呢!消息可真够灵通的!传他进来吧!朕正想问问他,他是怎么教出来这么一个好儿子的!”
“是!”
兵士领命退下。
片刻后,吕显钧躬着身子,疾步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复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睨着一脸惶恐的吕显钧道:“吕爱卿来得正好,朕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令郎什么时候成的新科状元,朕怎么不知道呢?”
早在得到吕容成在鸢云坊冲撞了圣上的消息时,吕显钧便知道大事不妙,如今听到皇上这么问,他才明白,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皇上!”
吕显钧整个人跪伏在地上,高声道:“这都是犬子一派胡言!还望皇上开恩,切勿同他一般计较啊!皇上!”
他转头看向跪在自己身旁的吕容成,伸脚重重踹了他一下,斥道:“你这个孽子!为父是怎么跟你说的?你不过才进了前三甲,怎么就敢说自己是新科状元?为父打死你这个得意忘形的孽子!”
说话间,吕显钧便要动手。
“够了!”
皇上一声厉喝,他立刻停下了动作,惴惴的跪直了身体。
“皇上,犬子他只是喝多了酒,失了神智,这才说了些胡言乱语,不小心冲撞了皇上,这都是微臣教子无方,微臣甘愿领罪,还望皇上看在微臣为官多年,又仅有一子的份儿上,对犬子从轻发落啊!皇上!”吕显钧声泪俱下的求情道。
皇上食指轻击桌面,若有所思的说:“这人一旦喝多了酒,总难免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朕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不会因此就治罪于人的!”
吕家父子一听,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然而他们提起的一颗心还未放下,便听到皇上话锋一转,沉声道:“但是——”
两人蓦地抬头看向皇上。
“既然进入了前三甲,日后必然是要入朝为官的,但朕观令郎的行事品性,怕是很难让人委以重任吧?”
“皇上明鉴,这一切皆因犬子喝了酒,微臣保证,他定是能担当大任之人!”
“哦?是么?”
皇上转头看向温浮欢,温言询问:“欢儿觉得呢?”
谁都知道此时此刻,温浮欢的一句话,便有可能决定吕容成的前程乃至生死,所以吕家父子纷纷看向她,目光期待又充满恳求。
温浮欢悄然一笑。
“欢儿私心觉得,但凡文采斐然之人,品行向来不会太差,而吕公子既然能进的前三甲,想来文采定是不俗了!”
一句话,便肯定了吕容成的文采和品行。
“你说的有理!朕也觉得,文采出众的人,品行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皇上赞同的点点头。
吕家父子闻言,高高悬起的心总算落了地。
就在这时,一道嘶哑的男声从鸢云坊门口处传来。
“让我进去!我要见皇上!我要伸冤!我要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