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前,紧紧握住了吕显钧的手腕。
吕显钧顿时动弹不得,只能震惊又无奈的望着温浮欢。
“吕大人这是做什么?当着皇上的面,想杀人灭口么?”
“我、我……”
吕显钧的双手一松,佩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而他则无力的瘫坐了下来。
皇上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眯眼睨着神兴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认识?难道你所要伸的冤屈,同他们有关?”
“回皇上的话,正是!”
沈星竹把曾经对温浮欢说过的话,又对皇上说了一遍,连自己后来向吕家父子索要黄金千两的事,也未有半分隐瞒。
“草民原是想,就拿了这一千两黄金,回到家乡,置几亩田地,盖几间房屋,再娶上一房媳妇……哪怕没有功名利禄,能安度余生也是不错的!谁知他们竟这般狠毒,在草民离京后便派人截杀,想要了草民的性命!”
沈星竹转过头,目光愤恨的盯着吕家父子,咬牙切齿的道:“草民可以不要钱,也可以不要命!但是这样阴狠歹毒的人若继续在朝中做官,那么为祸的便不是草民一人,而是琉安国成千上万的百姓!”
“你血口喷人!”吕显钧气急败坏的道。
他转而看向皇上,言辞激烈的道:“皇上,你别听他胡说,分明是微臣怜他孤苦,留了他在府中做犬子的陪读,谁曾想放榜之后,他名落孙山,心有不甘,便口出妄言来污蔑微臣及犬子!”
“你的意思是,他方才所言,全是假的了?”皇上挑眉问道。
在皇上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注视下,吕显钧咯噔了一下,顿时心虚不已,然而眼下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了!
他如是承认沈星竹所言属实,无异于坦白了自己的罪行,那可是丢官掉脑袋的大罪!
所以,吕显钧只能嘴硬到底。
“是的,他简直是一派胡言!”
吕显钧又看向沈星竹,指着他,声色俱厉的道:“沈星竹,老夫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够恩将仇报呢?”
吕容成看出来他父亲的意图,忙附和道:“就是!沈兄,你在吕府借住期间,我们可都是拿你当一家人看待的!后来你向父亲哭诉,说名落孙山,无颜回乡面对家人,父亲更是不吝钱财,给了你一千两黄金,做人可不能这般贪得无厌呀!”
沈星竹和吕家父子各执一词,皇上一时不晓得该相信谁的话。
还是温浮欢给他出了个主意。
“其实,想要辨别真假很简单,只要让他们二人一同默写秋闱取士的考卷,便能知道那篇文章,究竟是谁写的了!”
此话一出,吕容成顿时慌了。
那篇文章是他抄来的,而且时隔多日,别说默写整篇了,就是随便取其中一段,他也未必能写得出来。
冷汗瞬时沿着他的鬓角滑了下来。
吕容成是个什么德行,吕显钧这个做父亲的最是清楚不过,自然晓得他默写不出来。
而反观旁边的沈星竹,则是一派气定神闲,仿佛默写一篇文章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吕显钧觉得,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坐以待毙。
他打算向皇上求情,换另外一种法子,然而后者大手一挥,态度坚决道:“这个法子不错!就这么办了!来人,纸笔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