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武举过后,一连好几日,温书远都不曾踏足太师府。
“温少爷兴许是觉得自己落了榜,无颜面对小姐,所以才迟迟没来的吧?”柳儿一边替温浮欢绾发,一边随口猜测道。
想想也是,本来擂台比武已经进了前十,眼看着有望蟾宫折桂,却在答策的笔试中败下阵来,任谁能不生气懊恼呢?
“这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他考中了武状元是我大哥,考不中也还是我大哥,血脉亲情总是不会断了的!”
“小姐说的是呢!你们毕竟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早来晚来,总归是要来的,难不成还打算因为这点事儿,就一辈子不见面了么?”
柳儿俯身凑近梳妆台,从妆奁里挑了一支翡翠的长簪,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温浮欢,待她点头后,便把长簪插进了挽起的云鬓里。
温浮欢对镜照了片刻,满意的笑了笑。
她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一面挑选衣裳,一面道:“……还有一个法子,他既然不来找我,那我便去找他好了!”
温浮欢选了一件素白的裙裳,外罩藕荷色的披风,足上穿了滚银边的绣花鞋,亭亭玉立如池畔清莲,端的是风姿卓雅、芳华潋滟。
她向薛夫人说了要去宏远镖局的事情。
薛夫人握着她的手道:“你去瞧瞧远儿也好,他打小便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孩子,我还以为他长大了以后会好一些,哪曾想……说到底,这次武举让他受了不小的打击,你去了多劝劝他,让他看开些,切记莫要说什么重话!”
“姨母,欢儿晓得的,我岂是那么不懂分寸的人?”温浮欢无奈笑道。
薛夫人点点头,而后招手唤来两名下人。
下人两只手里都拎了不少东西。
“这是我给远儿买的一些衣衫,你顺便带过去给他吧!”薛夫人道。
“是!”
温浮欢于是带着柳儿,还有两名拎着东西的下人,一并向大门处走去。
还未出去,便听到外面响起一阵鞭炮齐鸣的声音,隐约还有敲锣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混合了人声喧哗声,听着好不热闹。
他们还以为是那户人家娶新妇,出了门一看,原来是新科状元郎在例行游城,恰巧行到了太师府所在的这条街上。
温浮欢一眼便看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沈星竹。
沈星竹身穿一袭朱红色印有如意纹的锦服,紫玉冠束发,面容清秀俊朗,气质雅逸如玉树芝兰,让人不觉便想到了一句诗词。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长街两侧的百姓,尤其是年轻女子,无不望着马上的英武男子,眼波柔柔如水,双颊绯红似染了天际云霞。
她们都忍不住感叹,这新科状元郎生得着实俊朗不凡,只是不晓得家中可有妻室,或者是否许了婚配。
游城的队伍行到太师府门前,沈星竹不出意外的望向温浮欢。
其实,早在刚才,他就远远的注意到了她。
她一身素白的裙裳,裙裾处绣了耀目的点点红梅,肤白似雪,发鬓如云,长簪上垂下的流苏随风摇曳,女子细致谲潋的容颜也在他的眼波中荡漾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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