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听见青玉道长方才所言吗?”
“回皇上的话,微臣得到消息,沈欢曾私自带本应在隔离区的薛莫寒入京,而薛莫寒身染瘟病,说不定已经传染给了沈欢,沈欢又时常与皇贵妃母子接触,结果可想而知!”
言及此,长孙丞相跪下来道:“微臣斗胆,不管皇贵妃母子染病与否,还请皇上为了龙体贵安,把皇贵妃母子隔离吧!”
谁都知道,无论染没有染病,一经隔离,便很难再放出来了。
温浮欢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长孙丞相会公然说出这件事,毕竟他没有证据,也没有当场抓住他们,空口无凭,很容易被人说是诬陷的!
果然,长孙丞相话音刚落,秦琅便忍不住争辩道:“长孙丞相,无凭无据的话,是不好乱说的!”
长孙丞相瞥了他一眼,冷哼道:“秦统领,老夫知道你和沈欢关系匪浅,你想帮她也属正常,但请你注意自己的态度,老夫说的话,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丞相大人这话恐怕不对吧?朝廷命官不分文武,不论官职大小,遇到不忿之事,就该仗义执言才对,不然旁人怕是会说琅儿畏惧权贵呢!”襄国公语带嘲讽的道。
长孙丞相先是暗指秦阁老无识人之明,后又出言斥责秦琅,襄国公早就看不下去了,正好趁机讽刺他以权压人。
“你!”
长孙丞相被襄国公的话气得不轻,狠狠一甩袍袖,道:“我不与你们争辩!你们不是说我没证据吗?我这就让人把证据带上来!”
他回过头,对已经候在不远处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随从领命后,让另外两名包裹严实的随从,一左一右的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待看清楚被押的人,温浮欢不禁吃了一惊,心底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是他?
怎么会是薛莫寒?
他不是在她的别院养病么?那个别院极其隐蔽,而且旁人绝对不会知晓,若不是挨家挨户的搜,是不可能找到他的!
温浮欢目光冷厉的看向长孙丞相。
他简直是太可恶了,为了整垮他们,居然连患病的薛莫寒都抓了过来,甚至还带到皇上面前!
温浮欢握紧了拳头,正想迈步上前,却被一边的玉虚道长拽住了衣袖。
“不要轻举妄动,先弄明白情况再说!”玉虚道长低声道。
温浮欢转头看向他,后者坚毅的眼神让她镇定了下来。
“我会想办法救他的!”玉虚道长又道。
这厢,看到被押着的人是薛莫寒,想起长孙丞相刚才的话,旁的朝臣、妃嫔乃至宫人们如临大敌般,纷纷退避三舍,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生怕自己也被传染了瘟病。
皇上虽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害怕的那么明显,但他的身体分明向后靠了靠,指着薛莫寒问长孙丞相。
情绪激动之下,皇上都顾不上长孙丞相和他的甥舅关系,直呼其名道:“长孙瑞,你这是做什么?你既知道薛莫寒身染瘟病,为什么还要把他带进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