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向皇上等一众人。
“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小奉子,或者把在景虚门值守的侍卫唤来询问,看他有没有见到小奉子送沈小姐出宫便可!”
长孙太后既然都这么说了,从侍卫那里多半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至于奉大监……
他见皇上看了过来,忙打了个千儿,躬身道:“禀皇上,沈小姐的确是奴才送出宫的,奴才亲眼看到,她上了太师府派来接她的马车!”
“你胡说——”
薛莫景一听这话急了,忍不住指着奉大监的鼻子,骂道:“我们都不知道小表妹什么时候能回去,怎么可能派马车来接?你这简直是放屁!”
这要是换做旁人,被他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少不得要心虚的。
可是奉大监不一样。
他能在长孙太后身边侍奉多年,自然早就练成了世故圆滑的性子。
面对薛莫景咄咄的质问,奉大监语气平缓的道:“兴许是奴才误会了,那或许并不是太师府的马车,但沈小姐的确是坐马车离开的!”
如此,还是把南弥宫同温浮欢的失踪,撇的干干净净。
“你!”
薛莫景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奉大监,恨不得用目光在他身上戳出两个血窟窿来。
两人的争吵引起了长孙太后的不悦。
“够了!”
她霍然站起身,横眉怒视薛莫景道:“说来说去,你还是铁了心认为,沈小姐一定在哀家这南弥宫了?”
薛莫景正准备豁出去承认的,一旁的闵王故作不经意的轻咳了两声。
“老佛爷息怒,薛三少也是担忧沈小姐心切,这才有些口不择言,还望老佛爷切莫同他一般计较!”
长孙太后冷哼了声,一脸的不置可否。
“这么些年来,被哀家召见或者主动来南弥宫请安的人多如牛毛,若是每个在离开后下落不明的人,都说是被哀家扣留了,哀家可担不起那么大的罪名!再说了,哀家同沈小姐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扣留她呢?”
无冤无仇?呵,也亏长孙太后说得出来。
她同温浮欢的恩怨,说出来怕是连篇累牍,几天几夜都不一定能说完。
但是那些恩怨全是不能摆在台面上的,否则提起多年前的旧怨事小,揭穿了温浮欢的身份就事大了。
温家遗孤,隐姓埋名潜入帝京,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否别有用心。
也许有朝一日,温浮欢会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份,但那得需要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而不是毫无准备的现在。
见自己的话堵住了他们,长孙太后揉了揉额头,道:“哀家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你们不信便罢了!哀家乏了,想去休息了!”
这便是向众人下了逐客令。
“母后!”
皇上上前一步,试图再劝,却被长孙太后冷冷瞥了一眼。
“怎么?皇上还是不肯相信哀家么?既然如此,皇上也不必顾忌哀家什么,干脆带人搜一搜这南弥宫,若是没有发现沈小姐,正好也可以还哀家一个清白!”她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