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直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踢愣了!
别说守灵的嫔妃和皇子公主们,别说来往走动的宫婢仕官,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温浮欢都有些不明所以的发怔。
她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
幸亏皇上有国事要处理,已经早早的去了御书房,不然瑞王这一脚,肯定就把他自己踢进天牢里去了。
在场的人中间倒还真有个反应快的,似乎是一个伺候了瑞王多年的仕官,人有些上了年纪,但腿脚还算灵便。
他见状,吃惊得大喊了一声——“唉哟王爷,我的小祖宗儿欸!”
说话间,老仕官疾奔了过去,一把抱住还想再踢一脚的瑞王,连拉带拽的把他拖离了长孙太后的棺椁。
“大胆!放开本王!放开本王!”瑞王张牙舞爪的喊道。
眼看着老仕官就要保不住瑞王,而其他人不是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就是害怕事后被瑞王报复,没胆子上前阻止。
温浮欢眉头一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瑞王面前,双眼定定的望着他。
“你胡闹够了没有?”她沉声呵斥。
这一喊,让在场的所有人又吃了一惊,没想到温浮欢一个区区太师府的表小姐,竟敢这么和瑞王说话。
偏偏她这么恶劣的态度,瑞王不仅没生气,反倒蔫儿了下来。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瑞王见了温浮欢,果然没有再挣扎。
在温浮欢的眼神示意下,老仕官这才松开了瑞王,顺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温浮欢注意到,瑞王虽然没有再做什么越矩的事,但他的双眼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长孙太后的灵柩,眼神分明不是伤心和难过。
老仕官怕再出什么意外,小心的劝说道:“王爷,咱们回瑞庆宫吧?王爷?”
许是见瑞王没反应,他目光求救的看向温浮欢,神情里有几许迫切,大概是怕瑞王又惹下什么祸端吧!
瑞王说到底贵为王爷,而且心智有失,就算他闯了什么大祸,念在一母同胞且长孙太后又才殡天的份儿上,皇上也不会惩罚他,只会惩罚对他照顾不周的宫人。
温浮欢干脆好人做到底,上前拉起瑞王的手,在他百般不情愿下,强行把他带离了灵堂。
他们没有回瑞庆宫。
瑞王不想回。
他央着温浮欢去了揽月宫附近的暖阁。
不同于皇宫的红墙黑瓦、金碧辉煌,暖阁的装饰极其雅致,绘有山水画的云母屏风,朱漆花梨木的家具和摆架,架子和窗台上放着栽种了兰花的瓷盆,月亮形的隔断垂了轻纱的帘子。
鎏金的铜炉里,沉水香静静的缭绕。
瑞王进来后便爬到了软榻上,把雕花的窗子推开半扇,趴在窗台上,静静的望着皇宫的半景。
老仕官去沏茶备点心,温浮欢则在他身旁坐下。
“为什么那么做?”她问。
哪怕是八九岁的孩童,也多少懂了些人情世事了,不可能做出那般失仪的事来。
瑞王的双手紧扣住木质的窗栏,薄唇紧抿,许久后方道:“坏人!她是个坏人!她是个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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