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毕,众人好似还沉浸在方才激昂澎湃的鼓号声中,久久难以回神。
直到皇上喊出了一声“好”,众人才回过神来,于是叫好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还有经久不息的掌声。
温浮欢的舞和姚采涵的舞,一个磅礴大气,一个温婉柔美,从舞艺上看,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但从众人的反应来看,高下立现。
相比于温浮欢战场拼杀的激昂和勇猛,姚采涵的舞竟不觉成了一种靡靡之乐,误家误国误人心。
姚采涵握紧了手里的帕子,嘴唇亦抿得死紧,望向温浮欢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她原本是想让温浮欢出丑,没想到到头来竟弄巧成拙,不仅让后者出进了风头,还把自己陷入了被人嘲弄的境地!
更可恶的是,这一曲舞下来,温浮欢始终站在牛皮鼓上,根本没有落地,严格来说根本算不得冰上舞。
可是瞧目前的情况,恐怕不会有人在乎,她是否是在冰上跳舞。
“欢儿这一舞,慷慨激昂,让人心潮澎湃!好!实在是好!来人,看赏!”皇上目光炯炯的道。
温浮欢和一众舞伶齐齐下跪。
“谢皇上隆恩!”
晚宴继续进行,又有不少舞乐上前表演,但都没有温浮欢那一曲战舞来得震撼和惊艳,来得令人心潮起伏。
众人都看得兴致缺缺。
没过多久,皇上似也觉得乏了,便起身回了御帐,其他人稍稍待了片刻,也都各自回帐篷去了。
李曦瑶临走时,朝温浮欢眨了眨眼,又向她伸出了大拇指。
“真棒!”她用口型道。
温浮欢略一颔首,轻笑了笑。
她不禁又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眼望去,果不其然瞧见了身穿一袭赭色团花如意纹锦袍的潘成萧,外罩燕青色的羽缎大氅,身形修长,气质清贵。
只可惜沉沉暗夜中,他的唇角斜斜向上扬起,眼角眉梢端的是说不出的戏谑和玩味,像极了一个胸有成竹的猎人,在看他犹如探囊取物般的猎物。
他那种对温浮欢唾手可得的自信,让人恁地心生厌恶。
温浮欢敛了笑,眸光极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向自己的帐子走去。
有低声的轻嗤从身后传来,隔了幽沉的夜色和呼啸的寒风,让人听得不甚分明,但她就是知道,那声笑,是潘成萧发出来的。
“小姐,我怎么觉得这潘小侯爷有点不怀好意呢?”柳儿皱眉道。
温浮欢想起薛莫寒说过的话,淡声道:“此人是敌非友,以后需多当心些!”
“是,小姐!”
……
第二日,天气依旧晴朗,碧空如玉,白云如絮。
各人在帐子里用过早膳后,便不约而同的来到坐台上,等待观看另一项同样热闹而激烈的比赛——抢球。
抢球的比赛规则同昨日的冰上射箭大致无异,都是分成红黄两队,每队各有自己的旌门,分别在相对的两边。
御前侍卫把一只球踢到冰场中央,两队的人一同去争抢,抢到球后则向对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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