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口中所说的烈风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的仵作。
今日换掉盛有毒药的瓷瓶的人也是他!
长孙桀大概怎么都没想到,仵作会在检查瓷瓶里的东西时,趁人不注意,以极快的速度换掉了瓷瓶吧?
他恐怕到现在还以为,瓷瓶是在那名禁卫军同仕官相撞时换掉的!
温浮欢是故意这么设计的,为的就是用一个障眼法,让长孙桀没办法怀疑到仵作的身上。
烈风可是神见渊好不容易打进大理寺内部的眼线,岂会轻易暴露身份呢?
听到他说要换身份的事,温浮欢轻笑了一声,道:“换身份?呵,他倒是会异想天开!一个人的位置需要多少时间和心力才能站得稳固,岂能说换就换?再说了,我要是给了他蝶心的身份,他能干得了蝶心的活吗?”
烈风虽然生得白净,身形也属精瘦,但却是如假包换的堂堂男子汉。
柳儿一想到要他扮作蝶心那般风情万种的花魁,就感觉那种画面简直难以想象,忍不住嗤笑出声。
“哈哈!小姐所言极是,我会把您的意思如实的传达给烈风,希望他听了不会发疯!”
“这点承受力都没有,他怕是也进不了神见渊吧?”
“小姐英明!”
柳儿笑了片刻,突然敛去了笑容,神情戒备的看向门边——洒照了烛光的窗纱上映出了一个人娇小的身影。
对方微微躬着身子,似乎在小心的偷听着什么。
柳儿眸中掠过一抹寒芒,眼神中便多了几分杀机。
她向温浮欢做了个抹脖的动作。
温浮欢轻摇了摇头,故意抬高了音调说:“柳儿,天色不早了,我也有些乏了,你侍候我就寝吧!”
“是,奴婢遵命!”
屋外的小莲方才分明还听到里面传出说话声,怎么她才刚一走进,温浮欢就说要就寝了呢?
她往常可不会这么早就寝的!
小莲不禁心生疑窦,暗道莫不是自己被察觉了?
她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她行事一向十分小心,而且若是被发现的话,温浮欢她们应该会出来抓个现行,而不是就这么放任她不管。
思及此,小莲松了口气,更加贴近窗边。
屋里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多半是宽衣的声音,接着连蜡烛都熄灭了,只剩下若有似无的极微弱的光,从房门下面的缝隙里透出来。
屋里再没有任何声音。
小莲失望的轻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柳儿一直侧耳细听,直到确定小莲真的走了以后,才不解的问道:“小姐,你方才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杀了她灭口呢?像她这种背着主子偷听墙角的人,死有余辜!”
“她是该死,不过不是你来动手。”
“小姐的意思是?”
“若是寻常死了个宫婢什么的,旁人多半不会注意,可她既然是旁人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怕是会被人抓住把柄,趁机追究问罪的!我不想平白的给自己招惹是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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