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炎镜来找温浮欢,并且两人单独离开的消息,秦琅顾不上自己的伤,向前来报信的将士问明两人离开的方向,疾步朝他们追了过来。
然而,炎镜和温浮欢二人速度极快,而他又有伤在身,着实花费了一番力气才找到位于玄女峰顶的八角亭。
炎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温浮欢独自坐在朱漆剥落的栏杆上,双手撑着身子,面朝缓缓落下的夕阳。
晚霞艳丽而璀璨的光芒笼罩在她的周身,像是给她披上了一件五彩的霞衣,曼妙瑰丽的色彩落在秦琅眼中,却觉得分外凄艳。
“欢儿!”
他疾唤一声,跌跌撞撞跑到温浮欢面前,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
“秦琅?你怎么来了?”
秦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迭声问道:“你没事吧?炎镜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为什么要和他单独离开?你不知道他有多危险吗?”
说话间,他送开温浮欢,把她上上下下好一阵端详,直到确定她没有受伤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温浮欢则是一脸好笑的望着他。
“你还笑?你知不知我有多担心你?”秦琅在她旁边坐下,别过脸,没好气的道。
温浮欢又笑了笑,歪头倚在他的肩膀上,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后,秦琅开口道:“炎镜……和你说了什么?”
“他告诉了我他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
“对!”
温浮欢直起身子,转过来直视秦琅,目光幽深的道:“他说他是顾寒笙!”
“什么?”
秦琅霍然站起身来,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他在骗你!”
觉察到温浮欢怀疑的目光,他复又坐了下来,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当年顾云棣被定以通敌叛国之罪!顾氏一门上上下下,男女老少百余口人皆无一幸免!那场行刑的副监斩官便是家父,他亲眼目睹了顾家所有人被斩首!”
秦琅抓住温浮欢的肩膀,态度坚决道:“顾寒笙不可能还活着!炎镜是骗你的,他根本不是顾寒笙!”
温浮欢盯着他,好久好久,久到秦琅放下了手,她才扑哧一笑。
“骗你的啦!他不是顾寒笙!”
“那他是谁?”
“他是……”
一个时辰前。
温浮欢瞧着炎镜不像是在开玩笑,便真的走到他旁边坐下,态度依旧冷漠疏离:“欢儿丑话说在前头,我的时间有限,还请炎宫主长话短说!”
炎镜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其实,我原也是有一个如你这般大的妹子的!她很乖巧,也很懂事,经常追在我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叫。”
他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似乎是女子的东西,边角处绣了点点红梅。
“幼时,母亲让妹妹学绣花,她不肯却又怕母亲责怪,便央了我帮她!呵,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做女子的活计?可到底是宠惯了她,她眼眶一红,我的心便软了下去!”
炎镜说的没错。
他的故事的确很长,既长又絮叨。
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