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的白玉坠子在我面前晃了晃,“喂,老张你怎么了?”
“嗯,没事儿,没事儿。”伸手接过左大小姐手里的坠子,打了个哈欠,随口扯了个刚出院还有点儿困的幌子便掀了过去,把坠子托在手心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材质很普通,做旧过的汉白玉,雕刻九龙盘,也是现在电脑数控出来的床子活,不过总体来说十五一个也已经很物超所值了,而且的确和我胸口的凤朝阳玉佩很相配,“倒是不错,左大小姐你这眼光是越来越不错了。”
“是吧,快点快点,小姐,这边付钱。”看着左大小姐一副欢呼雀跃的模样,我突然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然后那个拿着Pose机走过来的女店员就证实了我的想法。
左大小姐和晓云进来不到十分钟竟然就狂买了二十几样饰品,有发卡,有吊坠,有胸针,有手链,我的个乖乖了,好在人家这是打折大甩卖,清理库存,所以很多商品都是三五折扣的,杂七杂八加起来也不过三百多,这点钱儿还是用不着刷卡的,从口袋里掏出钱给了那个笑的很有礼貌也很有距离感的小妹子,然后就被左大小姐塞过来一个大纸兜,也不问我同不同意,就拉着晓云蹦跳着跑了。
晓云临出门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虽然很不好意思,不过从她眼里我也看到了那种小女生特有的幸福快乐。
“算了算了,晓云开心就好。”心里安慰着自己,手里拎着纸兜跟在两个丫头身后就开始了我这一下午的炼狱式生存模式。
当傍晚入夜的时候,步行街上人流穿梭,人们就可以看到两个长得异常美丽,笑的异常的开心的大丫头在前面一人举着一个哈根达斯,有说有笑的轻快走着,而她们俩身后有一座在缓慢移动的小山,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包装袋、手提袋,然后在这小山下压着的苦逼二货就是在下。
“我说两位大姐咱能不能歇会儿,实在不行了。”等走过一家快餐店的时候,我把大包小裹往人家桌子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就不动了。
左大小姐回头看看我,一双小手插在腰里,气呼呼的吼我,她居然还好意思吼我,“张炀你个死人头,这么点儿东西还偷懒,信不信等一会儿回去我让晓云好好收拾你!”
“什么叫就这么点!你管这叫就这么点儿?”我夸张的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子,毫不示弱的回瞪着左大小姐。
其实实话实说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的确不算什么,一根手指就能勾起来的小意思,可关键是形象问题,我堂堂张炀,居然要扮演这么家庭妇男的角色,有木有搞错啊,而且我的精力实在是跟不上了,我也想不明白这俩丫头是怎么能不停脚的一口气从步行街这头逛到步行街这头的,只要是铺子就去看看,遇到商厦更是从一楼到顶楼跑一遍,我勒个去的,整整五家百货商场,上上下下加起来四十多层,反正我是到了一半儿就坚持不住了,感觉比跟陆佑苗和闵老魔两个打架还累。
“左左,要不咱们就休息一下吧,张炀他刚出院,身体还不是…”晓云拉着左大小姐劝她。
可左大小姐居然指着我说,“这货的身体好着呢,还刚出院,医生不是都说他屁事儿没有吗,云云我跟你说,这男的你就不能太惯着他,不然以后他还不得无法无天了。”左大小姐说的理直气壮,而我则听的义愤填膺,真想当场就抽出沥泉枪在她身上捅出千八百个的窟窿来。
周围跟自己女朋友或者老婆一起出来逛街的广大男同胞们都朝我投来了同情的目光,向我以无声的方式表达着最大的问候。
“先生,这是那位先生请你的“心泪”。”一个长得还算挺帅的服务生端着一杯鸡尾酒走到我面前,为我指出那个简直不要太有节操的哥们,就在隔了我三张桌子的距离,一个长得胖胖,好像个白面馒头的兄弟坐在那,见我看过去举杯朝我示意,而他的脚边堆着的东西比我面前的只多不少。
“同是天涯苦逼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接过服务生托盘里的“心泪”仰头一口抽干,这酒水入口便是火辣辣一阵,一股呛鼻的灼烧感让我忍不住张嘴哈出一口酒气,好在随即酒水彻底在嘴里散开,一股甜甜的果香混杂着淡淡的青涩味道充斥整个口腔。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股莫名心悸升起,扭头向余杭大学方向看去,与此同时正低头说悄悄话的左大小姐和晓云也猛然抬头。
正在某处小树林里帮小道姑梳头发的胖子手僵住了,与小道姑贾嘉佳一声不好,长身冲出树林向余杭大学赶去。
已经出了考场正和两个哥们商量明天考完了要不要去唱K的林默笙一张胖脸一刹那都清了,推开两个兄弟,把东西让其中一人手里一扔,只说了句帮我拿着便挤进人群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