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寒深知这个时候带她回去跟两个老头面对面的刚,没什么好处。既然如此,那就随他们愿,分开一阵子。
只是这分开的日子,他不爽,他们也别想过的舒心。
……
长夜漫漫,迎来天明。
傅时寒起床后开车回老宅,进门后就听见屋子来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在这边,能做这种事,并且有兴趣有胆子做这种事的人只有一个,傅予安。
傅时寒慢步步入正厅,沙发上,傅炎生正坐在那儿,面前摆着棋盘,对面坐着傅时礼。
远处餐厅,三个佣人手忙脚乱的哄着椅子上的小祖宗,桌上的碗,端来一个摔一个。
“哥。”傅时礼扭头看了看他,开口打招呼。傅时寒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继续朝餐厅方向看。
“一天天在外面瞎跑,也不知道管管孩子。”
傅炎生瞥了傅时寒一眼,冷声说道。餐厅那边的漾漾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扭头看过来,在看到傅时寒的时候愣了一下。
“摔的挺有节奏感,不错,继续。”
傅时寒隔空对上他有点不安的视线,淡声笑道。
漾漾撅了撅小嘴,没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旁人也是一脸懵,因为傅时寒向来喜欢嘲讽说反话。
可漾漾想了一小会儿就想明白了。
爸爸说不行就是不行。
爸爸说继续,那就是继续。
于是,他放开胆子继续闹了,还听从了傅时寒的建议。
摔碗干什么,不值钱的玩意,要摔就摔点贵的。
爷爷不是新买了古董花瓶?太爷爷不是新弄回来几副字画?都在书房放着。去那儿玩,多好玩。
漾漾跳下凳子,小腿儿一迈,直奔楼上跑去。傅炎生瞪眼睛,赶紧让人把他拦下,然后怒斥傅时寒。
“教的孩子什么玩意儿?就不能教点好的?”
“我教他分辨价值高低,怎么就不好了?”傅时寒点了下傅时礼肩膀,让他换地方。自己坐在傅炎生对面,陪他下棋。
“我儿子,总不好以后连东西的贵贱都分不出来。”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不在焉的看着棋盘上的布局。几分钟后,解决这场对弈。
“今天心情不好,不让您了。”
傅时寒撂下最后一颗棋子,起身上楼。
漾漾正坐在楼梯上,双手捧着小脸看他,见他过来赶紧站起,想跑回房间。结果跑的太急,啪叽一下摔在楼梯上,身体顺着还往下滑了滑,最后被傅时寒拎了起来。
“走,带你去看太爷爷的新宝贝。”
“傅时寒你给我滚下来!”傅炎生听到这话,气的一拍桌子。傅时寒听后,回头。
“怎么了,看看都不行?”
“……”
“原来您老人家也懂,宝贝要被毁了是什么心情啊。”傅时寒似笑非笑的调侃,“刀子得往死穴上捅,这不是您教我的么,我现在教给漾漾,不妥?”
他这一番话里有话,任谁都听出不对了。
就连傅予安小朋友都隐约听出,爸爸是在和太爷爷吵架。
他想了想,突然开口。
“爸爸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