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葛律师说得对,昨日我和齐悦秦接触过,他告诉我老死前的情绪的确有些不对劲…”丁秘书接话道,忽又凑近付景言身耳旁小声说了句,“刚安全局来电话,我们的工地不存在安全隐患,可以正常施工了。”
“恩,日后的施工问题,由你这边跟悦秦一同跟进,”付景言脸上明显的有一丝的缓和之意,眸光已不如刚才那般凌厉。
悦景风华没事,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毕竟这个案子,倾尽了他数年的心血,他绝不可能看着它就这样给毁了。
“葛律师,这个案子就交由您这边处理了,”付景言抿唇,瞳孔骤缩之际,那蕴含的深意让人琢磨不透。
丁秘书忽然又接了个电话,悄悄的出去接听。进来的时候,却见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不过付景言正在和葛律师商量这场官司的具体事宜,她也不便插话,只能等葛律师离开之后,才敢将另一个坏消息说了出来。
“付总,刚工地那边来消息,死者的家属上工地闹事...”
闻声,付景言那张俊脸霎那之间阴沉了下来,立马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付总,您别去!”丁秘书想要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刚才她的话只说到一半,而且还没有说到重点。
死者家属在工地闹事,已经引起了媒体的关注,现在付景言赶过去,肯定会撞上一群记者,到那个时候,又要惹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想着,丁秘书只能先给言靳维打了个电话,这才跟上付景言的脚步追了出去。
......
工地里,闹成一团,一群记者将工地入口围得水泄不通,荧光灯不停的闪烁着。
一群人头上系着白带,白带上写着“抗议”两个大字。
他们拉着白幅,白幅上的几个大字尤为惹眼。
像是训练有素那般,这群人口号一致,“无良开发商付氏集团,还我全家一个公道!”
领头之人是一个女人,坐在轮椅上,应该就是死者的老婆。
齐悦秦带着一群工人阻拦在工地入口,阻拦这群人闯入,不过闹事者来势汹汹,到最后竟然想要硬闯进去。
“大家稍安勿躁,老李的死纯属意外,与付氏集团无关!”齐悦秦据理力争,企图平息这群人的怒火。
偏偏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更是让轮椅上的女人愤怒的嘶嚎着,“你们都是一伙的,全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女人骂出来的话又尖锐又难听,到最后又哭又叫,哭爹喊娘的可是凄惨的。
“这位女士,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老李跟我们在一起干活这么多年,他平日行为不检点,说不定是为了索要一笔赔偿金,所以就自己跳楼自杀了。”与老李上下铺的一个工人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事实。
女人听到这句话,身体明显一颤,稍后突然又大哭了起来,“你们血口喷人,我们家老李就是你们害死的。我要告你们,让你们一个个都去坐牢。”
“对,送你们一个个进去监狱吃牢饭,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人群中有人应呵。
工人们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拳头来想要上前为自己讨一个面子。
双方僵持不下,到最后厮打在一起。
场面彻底失控,齐悦秦根本就没有办法调解,正想打电话求助时,付景言的车开了进来。
车门打开,付景言那双修长的脚落地,随即便出现在众人眼前。他摘下墨镜,露出那张如雕刻般的英俊轮廓。
记者见状,纷纷一拥而上,话筒纷纷指向付景言,“请问付总,您这一次过来,是要给死者家属一个公道吗?”
付景言抿唇不做声,拨开话筒,直接就来到女人面前。
轮椅上的女人看到付景言的面容,显然一怔,随后便指着他破口大骂了起来,“付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亏你长得这么一副好皮相,怎么就这么心很歹毒,白白让我老公送去一条命。”
女人说话之际又哭又闹,眼睛怒瞪之下,滑动着轮椅向付景言靠近,抡起手来对他又锤又打,“你还我老公的命…”
付景言很是嫌弃的后退了几步,如寒冰般的眸子射向她,“老李的死是一场意外,该赔偿的方面付氏集团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我劝你们适可而止。”
“赔偿,我不要赔偿,我要付氏集团给我们一个公道,”女人凄厉的哀嚎着,“这个楼盘的筑造安全有问题,应该要被一锅子端掉,不能在害人了。”
“对,这楼盘不能继续施工…”
一群人又开始举白旗抗议,场面又一次失控。
记者再一次拥堵了上来,将付景言围了个水泄不通,“付总,听说死者家属已经将付氏集团告上法庭,您对于这一场官司,有几成的把握?”
“付总,请您回答!”记者们不依不饶,又道,“我们还听说死者家属手上持有一份死者生前的遗嘱,内容对付氏集团极为不利,您打算如何应对?”
一大堆问题接踵而来,付景言仍然沉冷着一张脸,许久都没有做声。
良久,又一辆车子开了进来,言靳维下车后,苏绵绵已经打开车门向付景言的方向跑了过来。
记者的视线落在苏绵绵身上,又向苏绵绵纷纷围堵了过来。
付景言见状,大步向苏绵绵逼近,紧紧的将她揽入怀中,凌厉的眼神落在所有人身上,“有什么事冲我来,我太太与这件事无关。”
说话之际,阴冷的眼神射向言靳维,咬牙切齿的摸样,可见他现在有多么的生气。
言靳维无奈的耸了耸肩,“景言,我也没办法,是软绵绵非要过来的。”
“回去在和你算账,给我马上送她回去,”付景言喝令道,宽大的臂弯禁锢着她在怀中,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到她分毫。
“我不会回去的!”苏绵绵语气坚硬,“我要和你一起面对。”
“绵绵,别闹!”付景言严肃着张俊脸,丝毫不容许她拒绝,拽着她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