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种动物很是了解,劝起他来句句在理,“要我说啊,她心里的恨无处可泄,只能发泄在你身上,说出那些话,应该也就是一些气话,你又何必较真?”
“是吗?可是她的表情那么的冷漠,冷漠到让我觉得很远,好像真的就要失去她一样。”
这几日,付景言心里总是隐隐不安着,他一直都在担心这个小女人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他更担心的是,她会离他而去,让他从此就找不到。
“我总觉得她并没有那么爱我,如果爱,如何能做到这样子冷漠,这样子的无情。”付景言眸光低垂而下,整张俊脸散发的悲伤之意,让人都觉得跟着悲伤起来。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这么不自信,”言靳维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稀奇的看着他,仿佛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并非是他一直认识的付景言似的。
他今天或许是真的很难受,不然也绝对不会对他说这么多,因为这些消极的话,他从来没见他说过。
当然,这也可能因为是真的受伤了。
“情到深处,我掏心掏肺的想要把最好的都给她,”付景言道,“我曾经以为她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这就够了,但是得到她之后,我渐渐发现我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我要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远远不够,我要的是她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眼里也只能看得到我....”
“景言,你是不是醉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醉过?”付景言眉眼上挑,那一撇极为的妖媚,连言靳维都看的有些怔了怔。
“有时候我会想,我们之间的感情根本就比不过她和韩俊宇小时候的感情,假如那一天在废旧工厂里,我被付景瑞打死了,说不定她真的就会跟韩俊宇跑了,又或者不会为我流下眼泪。”
“你真的想多了。”言靳维无奈的看着他。
“我觉得我真的是疯了,为了她彻底疯了。”付景言重重的撞了下言靳维的酒杯,唇角微勾,“这么多年了,你不是最了解我的吗?”
言靳维一窒,余光瞟见苏绵绵正从楼梯上来,四下张望着。
“我去下洗手间。”他起身道。
付景言摆了摆手,重新又开了一瓶酒,端起来又要灌进嘴里时,一只手按在他的腕上。
“别喝了。”
付景言抬眸,对上苏绵绵那双焦恐的眼眸,继而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一吻又压了下来。
酒香,身上好闻的体香夹起在一起,让苏绵绵沉醉的闭上双眸,就这样任由他不停的亲吻着。
一吻毕,苏绵绵双颊微醺,红润而富有光泽,娇柔着声音低低的说道:“跟我回家。”
说话之际,拉着他往外就要走。
付景言任由她拉着,只在上车的时候,突然又将她压在了车身上,“你来做什么?”
“我说了,回家。”苏绵绵倔强的看着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喝醉了,我们打的回去。”
“我不回去。”付景言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孩子气的时候,可偏偏现在就想这样,不想退让。
“不回去是吧,那你自己睡大街吧。”苏绵绵也在气头上,说话也非常的冲。
男人冷冷一笑,转身便走。
刚才要不是茉莉将微信放给她听,她根本就不过过来带他回去。
微信里男人低低的声音悲伤而无助,让她心拔凉拔凉的疼。
——你觉得我哪一点比不上韩俊宇?我让她不要去见他,为什么她总是不听,难道她不知道我会吃醋,会生气,会抓狂吗?
——可是她的表情那么的冷漠,冷漠到让我觉得很远,好像真的就要失去她一样。
——我总觉得她并没有那么爱我,如果爱,如何能做到这样子冷漠,这样子的无情。
——我曾经以为她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这就够了,但是得到她之后,我渐渐发现我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我要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远远不够,我要的是她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眼里也只能看得到我....
——有时候我会想,我们之间的感情根本就比不过她和韩俊宇小时候的感情,假如那一天在废旧工厂里,我被付景瑞打死了,说不定她真的就会跟韩俊宇跑了,又或者不会为我流下眼泪。
苏绵绵的手不自觉的颤抖,她抬起头来见付景言还未走远,赶忙着追了上去。
“你站住!”她拉着付景言的手在街边停下,丝毫不顾及来来往往的行人,踮起脚尖吻住了她。
虽然他们接吻了无数次,但苏绵绵的吻还是显得非常的生疏,撩得付景言一如既往的脸红心乱如麻。
男人一开始还有些僵硬,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措手不及,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反抱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热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两人嘴巴发麻,气喘不过之际才算结束。
“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吗,为什么还要主动吻我?”男人一脸意味犹尽的样子,舔了舔唇瓣,神情迷醉。
“谁说我不爱你了,谁说我不会为你流眼泪?”苏绵绵突然很激动的看着他,“我不爱你还能爱谁,我们都结婚,不许你再说死不死之类的话。”
苏绵绵嘟嘴的样子,看似很生气,但在付景言看来,却显得无比的可爱。
奈何他刚才喝了太多的酒,脑袋有些发涨,跌跌撞撞的站立不稳,只能靠着她勉强撑住身体。
“我们回家。”苏绵绵扶着他就要去打车。
然而男人却拉着她径直将对面的酒店走去,“我想在这里,回忆我们的第一次。”
没错,对面这一家酒店,正是他们疯狂第一次的‘一帘幽梦’。
这里承载了的记忆,终身难忘,对于付景言来说的确如此,不过对于苏绵绵,却是不堪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