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在一起吗?”
一句句质问的话语,让苏绵绵沉默的垂下了眼睫。
是啊,三年了!韩俊宇如何对她,难道她会看不出来?她的心也是热的,可是心只有一颗,一旦送出去了,又如何将这颗心一分为二在送给另一个男人?
她做不到,所以只能一味的逃避与他的感情,甚至在答应他的求婚后,依然犹豫不决。
今日再一次见到付景言,她原先所有的伪装,顿然消失。她会悸动,会脸红心跳,一如三年前一样,看到他总是很紧张,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总会期待他们之间还能发生点什么。
然而,那男人还是恨他,他说过要她生不如死。
他在报复,她很清楚,为当年爷爷的死。
“俊宇,我们之间...”苏绵绵突然很严肃的看着他,“我想,我们之间可能还不到那个时候,你对我的付出,对萌萌的照顾,都让我很感动,我也一在告诉自己,你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可是...”
“可你在见到他的时候,又动摇了是不是?”韩俊宇禁锢住她的柔肩,眼神痛苦不堪,“你还爱着他,放不下他对不对?”
“是...”苏绵绵也没有否认,但却很坚定的对上他受伤的眸光,“可是我和他早就已经结束了,既然我答应了和你在一起,我们迟早都会结婚的,只是并非现在...”
“绵绵,你知道我一直很怕...”韩俊宇将她揽在怀里,语气哽咽道:“我怕你会为了他再一次离开我...”
“不会的,我保证。”苏绵绵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如此无助的男人,心瞬间也软了下来,刚才对他的生气也顿然消失不见。
“给我点时间,等我处理好和他的事情,我们就结婚,”苏绵绵眸光闪动,在他唇上亲了亲,“相信我...”
有了她这一番承诺,韩俊宇似乎打上一剂稳定剂一般,心情已不如刚才那般沉重。
但今日付景言的出现,已经让他感觉到浓烈的恐惧感。
这男人看她的眼神一如当年,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并非韩俊宇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而是他不相信的是,苏绵绵对他的心。
.......
酒吧里,付景言坐在吧台上,西装随意的跨在一旁,脸上的淤青明显,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落魄。
言靳维赶来的时候,却见付景言一杯一杯酒水往肚中灌去,情绪看起来尤为的低落。他快步向他走进,直接夺过他手上的酒往自己口中灌去,“什么大事让我们的付总在这买酒消愁?”
一句调侃的话语,让付景言的眼神愈加阴沉了下来,他弹了下手指,“服务员,再给我一打酒。”
偶然抬眸的时候,言靳维正好瞧见他脸上的伤口,“这是?”
像在打量动物园的小丑一般,言靳维抬起付景言的下巴仔细的看着,“这伤口一看就是出手不轻,是谁不想活了,既然敢挑战我们付总。”
付景言不爽的拍掉他的手,冷声道:“是兄弟的就坐下来陪我喝,废话要是这么多,给我走人。”
说着,抓起一杯烈酒又是一口下肚。
“好歹你也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言靳维拿着酒杯与他碰杯,忽想到什么似的,很激动的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见到苏绵绵了,和韩俊宇打起来了?”
男人不说话表示默认。
言靳维啧啧不停,他刚才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今天的新闻,韩俊宇公布和苏绵绵的关系,加上付景言现在满脸是伤,猜都能猜到,肯定与这件事有关系。
“所以你是真的见到苏绵绵了?”言靳维表情惊讶至极。
“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话,滚蛋!”付景言语气冷漠,加上酒精的作用,整个人浑身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看笑话倒是不至于,我以为你们再次相见,已经会...”
“会什么?相亲相爱,相互道声好久不见?”付景言自嘲的笑了笑,“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了,现在的她,要多高冷有多高冷,浑身充满刺儿,扎得我满身是伤。”
“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言靳维表现得漫不经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年要不是你那么过分,她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害死了爷爷!”付景言紧了紧拳头,“你让我怎么原谅她。”
“景言,当年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你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过意不去,”言靳维无奈的叹了声气,“这三年来你是怎么过的,我看得很清楚,你一直都忘不了她,否则杨芷玥任劳任怨的跟在你身边,你怎么至今都不愿意承认和她的关系。”
“够了!”付景言出声制止他接下来的话,“我找你来并不是来向我说教的,我要你陪我消愁解闷。”
说着,又干了一杯酒。
“行,我不说,我闭嘴可以了吧。”言靳维真心要败给他,说是来消愁解闷,他所说的话又听不进去,要他如何继续劝解。
准备装作哑巴的时候,猛然想起一件事,言靳维还是憋不住的说话了,“像你这么痛苦,倒不如放了她。”
“放了她?”付景言冷嘲的笑了笑,“放她和别的男人结婚?”
“她都有孩子了,你还想怎样?”言靳维颇为无奈,真心无法继续和这个男人沟通下去,“放了她,也当做放了自己。”
“孩子?”付景言眸光闪动,依稀可见上面有莹光弥漫,像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自嘲一般,笑得有些令人心疼,“是啊,她都有孩子了,和他有孩子了,我还能怎么办...”
第一次,言靳维见到这般无可奈何的付景言,冷漠决断的背后,竟然如此的脆弱。
三年了,他活在痛苦之中,只因为那女人。却在期盼之后,得知她已经弃了他而重新有了选择,现在莫名出现的那个孩子,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障碍。
本以为他的话起到了作用,殊不知他突然捏碎了手上的杯子,冷眸骤缩,狠狠道:“就算有那个孩子的存在又如何,她与我之间,还有婚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