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直接就晕倒了过去。
言靳维伸手接住了男人倒落的身体,避免引来更多的人,将他平稳的放在了地上。
“走吧。”言靳维拍了拍手道。
茉莉点了点头,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很man,认真而伤人的样子简直帅呆了。
“你说,我们能逃出去吗?”她有些不安的问,总觉得今晚是逃不过了。
“会的,我们都能出去的,”言靳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温柔的对视了一会,转身蹲下去摸索着男人的身体。
男人身上只有一根木棍,言靳维夺过拿在手上,并将自己随身携带而来的匕首交给了茉莉,“拿着防身。”
怕再有人追上来,言靳维一声不响的就拉着茉莉上山了。
山里更暗了,伸手不见五指,摸黑走过高大的灌木林,才微微有些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了进来。
言靳维一手牵着茉莉,一手用木棍敲掉灌木,这才勉强开出一条路来。
只是这个时候,洪总的人没有追上来,反倒是他们的对面,突然响起一阵阵凄厉的动物嚎叫声。
言靳维敛眉一看,却发现在月光之下,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闪烁着幽光,不由得悚然一惊。
“是狼!”茉莉低声说道,紧紧拽住了言靳维的手。
这种动作向来警惕,你一动它便以为你要反击,所以茉莉赶紧按住言靳维不让他乱动。
“莉莉,爬上我的背!”言靳维抬头望了望旁边的大树,细声对着茉莉说了一句。
茉莉当然知道他的意图,只是他身上还有伤,若是背着她爬上树,那需要的体力完全不是言靳维所能承受的。
想着,她犹豫了下。
“快,还愣着什么,在不爬上来,狼就要冲上来了。”说着,不管茉莉同不同意,言靳维直接将茉莉背在了身上,抱住了大树的身子努力的往上爬。
想当年,言靳维可是个爬树高手,不管在高的树在他眼里都不算一回事。
可是现在,他倒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毕竟车祸刚痊愈没多久,体力自然比不上那个时候。
“嚎——”伏在灌丛里的狼低吼了一声冲了过来,幸好言靳维已经爬到了一个高度,它没法勾得着了。
“往那边看看。”远处传来洪总的人的声音,这只虎视眈眈的狼闻声就跑了。
茉莉趴在言靳维身上,明显的发现他有些虚弱,这就翻了个身抓住了身边的树枝离开了他的背。
“靳维,你还撑得住吗?”茉莉身体稳当了只好,担心的看着男人。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言靳维吃力的爬上了树上坐了下来,微微的喘着大气。
休息了下,总算才恢复了些体力。
“我们今晚怕是逃不掉了,”茉莉忧心忡忡,她伤了洪总又知道了钢铁厂的秘密,洪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么费劲的追杀他们,恐怕是早已经下了斩草除根的决心。
这会,那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接近了他们,幸好这棵树的叶子足够茂密,他们躲藏在上面并没有被发现。
只不过,山上有野狼,他们就算躲得过这群人,又如何在漫漫长夜中逃过这群饿狼的虎视眈眈。
言靳维虽然有孤岛求生的经验,但现在这种情况,却让他觉得无比的担忧。
“靳维,你相信我吗?”茉莉突然转身很严肃的看着他。
言靳维虽然不知道她的想法,但见茉莉这般表情,心中倒有些好奇,“你有办法?”
茉莉暗自笑了笑,指了指捆绑在身上的床单笑了笑,“或许可以用这个。”
在惩罚洪总后准备从窗户离开时,茉莉就将床单捆成了麻绳样准备逃跑,偏偏这个时候言靳维出现了,她一激动也忘了将床单取下来。
不过,似乎这些床单这个时候能起到作用,只是要实施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你想用这些床单滑过去?”言靳维猜透了她的心思,表现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以试试,但我不保证这些床单够结实,”茉莉做了一个无奈的姿势。
“就算摔死也总比在这里被狼吃了好,”言靳维笑了笑,将茉莉身上的床单取了下来。
目测了下两棵树的距离,言靳维将床单打了个套往对面的树上甩了过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能直接勾住树枝。
“我先过去!”茉莉道,她不想让言靳维当这个实验品,因为她再也承受不了又一次失去他的锥心的疼。
“还是我先过去,”言靳维阻止了她,茉莉心中所想又何尝不是他的想法。
他可以为她去死一次,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两人执拗不下时,最终还是言靳维得到了第一次的尝试权。
茉莉看着他抓住床单艰难的爬过去时,心里一阵阵的担忧,更是不停的嘱咐道,“小心一点。”
言靳维点了点头,紧紧抓住床单,像在空中坐着绳索车一样,倒是顺利的就滑到了另一棵树上。
茉莉舒了一口气。
她本身就比较轻,而且长期训练的缘故,做这种事情来反倒比言靳维轻松,以泰山之势抓住床单直接就荡了过去,长腿勾住树枝,如舞姿落幕一般堪称完美。
这个方法好像还挺实用的,两人就以这样的姿势前行了一段距离,直到床单再也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而绷断后,这样的逃亡就算结束。
他们已经进了深山,身后也听不见那群人的声音了,看得出来目前算是安全的了。
茉莉舒了一口气,扶着言靳维在一刻粗壮的树上坐下,言靳维紧紧抱住了她,薄唇有些泛白。
山里的风有些凉,幸好今天出来的时候茉莉穿着长袖衬衣加着一身小西装,不至于冻得瑟瑟发抖。
只是言靳维看起来不是很乐观,像是很痛苦一般,光洁的额头不停的冒着冷汗。
茉莉透过微弱的月光才看清言靳维手臂上那还未全部愈合的伤口这会儿正在冒着血水,想必是刚才攀爬的时候扯到了伤口,这会儿又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