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感情,不过她对长歌倒是真心。
长歌不知弄月竟为她做到这地步,愈发不懂弄月为何一边瞒着她一切,一边又豁出性命地保护她的行为了。她昏迷前没说完的那句“你就是”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出去吧,我留下照看就可以了。”长歌有些疲倦,替弄月掖了掖被子,就坐在她床边,背对众人。
“还是我来吧……”抚音闻言却是提议道。
“抚音,我们出去。”高衍却看了眼长发披散及腰的背影,眸光微动,低声道。
于是众人不再多言,都出去,留长歌守着弄月。
“高衍,你等下!”高衍出了门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身后却传来周轶硬朗的声音。
他回头,琉璃般的眸子与周轶对视,似是知道周轶想要做什么说什么,也没拒绝,“有话去我的院子说吧。”
“哎,我呢!乖孙!”毒圣子见周轶跟着高衍就走,不由急得跳脚。
“你在这等我,别惹是生非。”周轶像是想起还有这么一个麻烦人物,回头没好气地叮嘱毒圣子道。说完也不管毒圣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直接和高衍一道走。
毒圣子不由瞪大眼,怪叫一声,“过河拆桥!”然后回头见抚音等人看好戏般地看着他,不禁面上挂不住,恶狠狠地瞪着众人道,“看什么看,不想被我毒死就都给我转过身去!”
他这般无理取闹,抚音等人皆是直接无视,不再看他就是。气得毒圣子甩袖子就走。
长歌单手杵着鬓角,视线落在弄月娇媚苍白的面上,心中一片苦涩。
弄月是钥国人,她的师父应该也是。钥国,钥国,好像一切都与钥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纳兰无双,这个能够在四国群雄并立的局势中以一介女流稳坐江山的传奇女子,不知是怎样一个人,她突然对她十分感兴趣。甚至隐隐对这个人有着莫名的牵绊感。
“囡囡……”
“醒醒,囡囡……你忘了爹爹吗?囡囡……”
“囡囡,来,爹爹带你去看鱼!”
男子月白的长袍若隐若现,云雾萦绕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的声音和白衣却那般清晰……
“你是谁……你是谁!”
倏地睁开眼,长歌从短暂的梦中清醒起来,虚汗一身。她双眼无神地盯着眼前的纱幔看了好半会儿才回过神,低头只见弄月依旧沉睡,安静地躺着,面色红润了些。长歌伸手揉了揉酸疼的眉心,无声地叹了口气——
又是那个白衣男子。
依旧看不清他的脸,不管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对那人万年不变的月白长袍和好听得很的声音。
月铎。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蓦地起身,看了眼躺着的弄月,最后还是转身出了门,急匆匆回自己的房间。
月光倾泻,洒进屋内,一室美好静谧。
长歌回到房内,就去找她从刘家堡机关阁找到的那本钥国秘辛。
翻开皇宫秘辛,关于皇宫的那一页。
“正元五十六年,皇太女殿下带回一名绝世美男和一稚女,系太女私定终身的父君和与之生下的女儿……帝大怒,险些下令赐死其男子,太女哀求,幸免。其后帝突崩,临终下诏传位于太女,并于遗诏中赐婚上官炎,令其为凤君辅佐新帝匡扶社稷……新帝一度抗旨,后百官联名上书,新帝无奈,遵旨。然,力排众议,封绝世美男为凤君,其女为正统嫡出长公主,封号无忧。而上官丞相为侧君……两年后,凤君突逢巨变,不知所踪,无忧长公主也一并失踪……女帝性情大变,怒杀一宫之人,皇宫再无人敢道凤君其名,于是,凤君身份姓名成迷。然,一老宫人曾无意透露——凤君喜白衣,模样无双,性情温润喜静……姓月……单名一个‘铎’字。”
姓月,单名一个“铎”字,月铎……
“吧嗒——”长歌手中的书应声落下,她直觉脑海中又突然闪现许多画面和片段,月铎,月铎,那名白衣男子,她梦中叫月铎的男子,竟是纳兰无双的凤君……
她捂着头突然面色惨白地跪坐在地,痛苦地抱着头,低低地痛哼声起,面上冷汗涔涔,十分痛苦。
只要一想,她的头就好痛……
“囡囡,来,爹爹带你去看鱼!”
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占据我脑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