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先回屋吧,我去去就回。”长歌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转身便走。
抚音想问她要去哪却只能干巴巴地看着长歌离去的身影,只得听话回屋。
……
不言住的屋子离长歌不远,墨睇和夏桀一间屋,而他则被长歌单独安排一间,正合他意。此时屋内烛火点点,不言正撸起袖子,查看简单绑了下的纱布,果见殷红一片。他也不眨一下眉头,将纱布换下,露出里面血迹斑斑的伤口,深深的一排整齐的牙印清晰可见。他望着牙印失了会神,而后有些笨拙地用另一只手去拿药酒,这时——
“叩叩——”敲门声响起。
“谁?”不言警惕起来,放下药酒,冷声问。
“是我。”
回应他的是女子清冷低沉却好听的声音。
不言瞳孔一睁,身子微僵,“有事吗。”但是声音还是平淡不暴露一点尴尬紧张之类的。
门外正是长歌,不言没想到这大半夜的她会来敲门,正想着不能叫她看到在自己手上的伤找个太晚了已经睡下的理由。哪知门外的长歌像是长了一双透视眼似的,轻声道,“我知道你还没睡,我有事找你,开下门。”
不言看了眼带血的纱布,想都不想飞快将其藏到袖中,然后不顾伤口的疼痛,将撸上去的袖子放下,药酒被他轻轻一扔,无声地置于高阁之上。
长歌听到里面一时寂静无声,仔细听又能听到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眉不由一蹙,转瞬又放平,耐性十足地立在门口等。
门开了,不言双眸沉沉地盯着长歌端着的托盘,托盘里不知装了什么,上面覆着一层布,看不到里头的东西。他没有让长歌进屋,只是维持着双手放在门上的动作。
长歌直视他一双总是死水一般平淡无波的眸子,许是入了夜,他的眼睛显得十分深邃好看,比白日里的要好看多了。长歌对不言脸上的刀疤一点都不怕,反倒愈发觉得这刀疤是以特色,一个标志了。她见不言还是没有让自己进屋的意思,不由眼中促狭,“怎么,不让我进去?”
不言面上一晒,闷闷的回应,“进。”然后就退到一侧,给长歌让路。
长歌进了屋,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桌子,鼻子敏锐地嗅了下,果然闻见淡淡的血腥味……她也不急,将步揭开,背对着不言,捣鼓着瓶瓶罐罐的,不言没有上前,站在门口的位置,见她在那埋头弄着什么,不由问道,“做什么?”
长歌这才回头看他,这一转身不言就看到托盘上瓶瓶罐罐的药和洁白的纱布还有一把剪刀。
“过来,我看看。”长歌朝他招了下手,不言下意识走过去,她不由分说地要去扯他的袖子,被不言敏捷地躲开。
“不知主子这是作甚……”不言将咬伤的那只手躲开长歌的触碰,面上一冷,语气生硬。
长歌闻言眸子也是一冷,倒是杠上了的意思,“手伸出来!”
见不言还是不动,长歌也有点恼了,也不知为何看到不言她就忍不住了,“我闻见血味了,不想明天的比武拖后腿,就将手臂伸出来给我瞧瞧——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