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线落在弄月身上,想了下,“弄月,你好好照顾紫竹,帮他疗伤。”她的话说完,紫竹抬头看了眼她,而后低下眸子,不知想什么。
弄月则是皱起眉,“主子,我也想去飘香楼啊——”她看向纳兰清,“师妹,你好不容易做东,没有我不去的道理!”
她这会儿恢复了以往的性子,妩媚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神情。
“师姐——”纳兰清对于弄月肯叫她师妹还是很高兴的,但现在她什么都听长歌的,完全就成了长歌的小跟班……“我听我姐的!”也不用本宫自居,倒是多了几分人情味和娇俏。
“哈哈,堂主你放心,属下回头给你带剩下的!”夏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立即搭腔,别提多嘚瑟了。弄月似笑非笑地一眼扫过去,后者立即噤声。
最后弄月还是不得不陪紫竹回去。
毕竟打了十场,即使不出汗,长歌和纳兰清也是要沐浴换身衣服的,这点两人出奇地一致。夏桀只是摇头,贵女就是不一样,明明衣裳整洁干净的,还要沐浴换衣服。
“我不去。”待纳兰清回水榭,高衍紫竹等人回了房间后,就剩长歌和抚音还有不言三人时,不言才面无表情地说道。
长歌回头看了他一眼,随着日益相处,不言脸上的刀疤愈发不影响长歌审视他的模样了,总觉得不言以前应该不长这样似的,这个念头只一瞬就被她遗忘,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言,问了句,“为何?”
“不喜。”不言当真是能够五个字解释就不说一句,能够一个字就绝不多带一字,能不说就绝不开口的那种人,长歌见过许多不苟言笑的人,她觉得能够和不言这样的性子一比的就只有黎湛了。但黎湛自遇见她后却变了很多,不会像不言这样永远面无表情地冷着一张脸。
唔,怎么想起他了……长歌微微失神,而后清醒过来,有些懊恼地摇了下头。她这动作落在不言眼里就是别的意思了,他皱眉,忍了忍还是开口问,“不舒服?”
“啊?”长歌刚回过神就听到不言的话,下意识“啊”了一声,抚音诧异地看了眼二人,心中纳闷,郡主可是很少会有迷糊的时候,真奇怪……
反应过来不言是在问自己,长歌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后,有些恼了,冷着脸,“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免得叫我猜?”
她突然的发难,叫抚音一颤,郡主居然发火了——今天真是活见鬼了。
不言似乎也是始料未及,良久低下头,声音低沉,“好。”
长歌:……
这没诚意的一个字是在挑衅吗!额头青筋暴了暴,长歌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对要和一个护卫这么较真,甩了下袖子,对身后的抚音沉声道,“阿音,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说完理都不理不言,直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别惹主子不高兴。”抚音见状蹙眉几下,而后冷眼对上不言更冷的眸子,声音冰冷。
然而不言就是不言,对她的话更是连一个字都吝啬给回应,径自转了身回自己的房间。
抚音:……郡主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