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相认了,她的眼睛很美,很像你……武功也很不错,她与清儿都进了前十晋级第二轮的比武……”
“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纳兰无双忍住皱眉这种对脸有伤害的动作,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压住那股冲动,声音冷极了。
上官炎跪下,“臣只是希望陛下将流落在外的长公主带回宫,给她名分——以免皇室血脉流落在外。”
纳兰无双听完突然嗤笑一声,讥诮地回,“丞相倒是心宽啊——那又不是你的女儿,你怎么比朕还要关心?”就是这幅模样,总是管她纳兰无双这个皇帝该怎么做,总是一本正经地为这所谓的江山社稷着想,这样的男人,也不知是怎么教出来的,死板无趣。
对于纳兰无双的讽刺,上官炎面上一红,掩在袖中的手收紧,低头坚持道,“臣是为了陛下着想,长公主的模样太引人注目了,若不早些接回宫,臣怕……”
“她的死活与我何干?”纳兰无双突然用了“我”,说出的话却是教上官炎神情为止一变。
脱口而出,“那可是你怀胎十月的女儿,你第一个孩子!更何况她是你与月铎的孩子,你怎么忍……啊!”
话未落,上官炎就觉心口一痛,身子往后一震,跌落摔倒在地。
他痛得面色也惨白,抬头便落进纳兰无双冷得彻骨的杀意明显的凤眼中……
纳兰无双一甩袖子,内力将不懂武功的上官炎震飞,起身,凤袍拖地,她走到上官炎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估计五脏六腑都在痛的上官炎,一字一句道,“朕记得,这宫里,谁都不可以提那个名字。”
她面色阴冷,无情地看着痛得难受还坚持爬起来的上官炎,“别以为你是清儿的父君,是钥国的丞相,朕就不敢杀了你!”
上官炎忍住剧痛,面上已经沁出了冷汗,他咬牙撑住一口气,对上纳兰无双无情的双眼,声音苦涩,“你既然在乎,何苦这,这样折磨自己,那个孩子想必……也受了许多苦……我不忍心,看你这样终日沉迷酒色……自我折磨……无双……”
他苦涩地念着她的名字,眷恋而缱绻,即使被她弃若敝履,被她伤得遍体鳞伤,上官炎依然对纳兰无双爱得痴迷,爱得悲惨。
纳兰无双美目眯起,轻轻抬起脚,踩在上官炎的腹上,看着他愈发痛得抽搐的模样,无动于衷地说道,“上官炎,你大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吗?”纳兰无双自顾自地说下去,美目里带了杀意,“你上官家仗着有个三朝元老的太师,对我纳兰皇室的事情一再干预,现在太师辞官了,你上官丞相便开始指手画脚了吗!”
上官炎现在痛得牙齿都在发颤,可是他还是撑着那口气,听到纳兰无双这样无情的话,他只是无力地辩解,“父亲对纳兰皇室忠心不二……上官家从没想过干涉女皇的朝政……无双,你可以恨我,但不能这样误解……误解,上官家……”
“呵——知道么,朕最讨厌的就是你这道貌岸然,虚伪的嘴脸……”纳兰无双收回脚,厌恶地在红色的毛毯上擦了擦脚。红唇轻启,声音洪亮——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