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贼人的剑下!”
弄月转身,背影显得萧条落寞,微风将她的头发吹起,红衣鼓鼓,她一步一步走出亭子,“师妹,你不是我,永远不会懂,没有仇恨,就没有弄月。”赫连月死了,这世上有的只是为了赫连家为了水月山庄那无辜枉死的性命报仇雪恨的弄月……
纳兰清支起身子,眼眸清明,哪里看得出一分醉态,她凝视弄月离去的背影,良久,才长长地叹了声。
话说,黎国皇宫近日一直处于低迷压抑的氛围。
原是太后不知何种原因真的一病不起,左熙等所剩无几的妃嫔去探望时,都被太后王氏那一下子瘦削老下的样子吓一跳。哪里看得出往日的雍容华贵?
另外就是皇上,皇上的病好了,但是却一心扑在了朝政上,再不踏足后宫一步,就连咸福宫,没了宛贵妃之后,也成了冷宫一样的存在,被皇上远远抛在脑后。
除了丞相徐赟,皇上几乎不会面见任何人,哦,若是陈尚书有要事禀奏,也会召见。此前皇上半个月没有上朝,尽管奏折也有批阅,政务也有处理,但还是让前朝心生疑窦。更别提太后了,那次太后美其名曰怀疑皇上的病不像简单的风寒那么简单,带着几个宫妃去龙延宫要见黎湛。
哪知触怒圣颜,黎湛穿着龙袍,面色有些惨白地在小宇子的搀扶下走出来,虽然还带着病态,但根本看不出什么大的问题。因此罚不了太后,皇上就只好迁怒于妃嫔,吓得左熙几人更是不敢轻易来龙延宫惹黎湛生气。而太后,也因此事气得一病不起,请的太医都说是心中郁结难消,气火攻心,心病还须心药医,只能开一些纾解气闷的药。意思就是好不好的了还得看太后本人。
此时的御书房,皇上和丞相还有陈尚书正在商谈要事。御书房外有护卫把守,无人敢踏足。
澜颐宫这会儿,左熙正在绣着手帕,彩儿从外头回来说了皇上正与丞相商谈国事。
左熙手中的绣花针一顿,她垂下眼敛,盯着自己绣到一半的鸳鸯,眸光或明或暗。而彩儿见此,不由嘴快道,“娘娘,不是奴婢多嘴——这皇上自从宛贵妃走了后,性情大变啊!以前最起码还装装样子来后宫走动走动,现在是一步都不愿踏足后宫了!”
将手中的刺绣扔到一旁的匣子里,只见里面已经装满了各种绣品,可想而知左熙平日里的日子是有多枯燥单调,她听了彩儿的话,却是沉思,而后声音有些低沉。“皇上的性子如今是愈发难以捉摸了。对了,彩儿,你上回说,皇上半夜去了一趟慈宁宫后,太后的就气病了?”
彩儿不知左熙为何这样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回娘娘,千真万确——而且,奴婢听慈宁宫一个姐妹儿说啊,皇上那晚不知说了什么,太后摔了好些东西,最后皇上一脸寒霜地出了慈宁宫,而太后……面色十分古怪,像是害怕又像是生气,总之皇上和太后像是闹得十分不越快……”
哦?左熙左手手指抚上自己右手戴着的红玉手镯,无意识地来回抚摸,眸光晦暗不明,想了想,而后道,“彩儿,准备一下,本宫去慈宁宫看看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