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又为何要告诉我这一切,难道就不怕我恨你了?”长歌听完高定邦说的那段长长的往事,心里百味杂陈。她没有想到自己敬爱的父王曾经那么卑劣地拆散过她的爹娘,像他说的,他的确是这场悲剧的导火索,是破坏她幸福家庭的凶手。
高定邦苦涩地咽了咽,“我瞒在心里太久了,我对不起你们一家三口,是我做的,我必须告诉你。孩子,你母皇她曾经也很爱你,我可以证明,那时你很小,她总是抱着你,说你是上天赐予她的最大礼物。”
长歌抽回手,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高定邦,讥诮地笑道,“说了这么多,原来你还是为了那个女人……对,当初是你的一念之差导致了这场悲剧,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恨纳兰无双,如果她不那么自私不那么滥情,我爹也不会对她失望,也不会带着我离开皇宫!如果她没有做得那么绝,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亲爹不知所踪,亲娘对我下毒害我的地步!”
“长歌……不是这样的……”高定邦去抓长歌的手,被她挥开,他慌了,“我想你娘给你下蛊毒,也是一时冲动,她想要挽留你爹,本来那毒是给你爹下的,最后却不慎让年幼不懂事的你给服下……你爹不知情,便带着你离开了,以至于后来的种种……”
“原来如此,呵呵……原来如此!”长歌冷笑,后退到门口,看着高定邦,眼底带着苦嘲,“她想要拿同心蛊约束我爹,却被我服下……可你告诉我,后来她明知道我还活着,我是你收养的女儿后,怎么还将另一半蛊给了哥哥,让我死一回彻底被同心蛊控制?!”
太说不通了,太说不通了,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长歌觉得浑身都冷,再不想多说一句,径自跑了。
“长歌!”高定邦一时语塞,哪知长歌已经跑远了,无奈地喊了声,最终作罢。这会儿她最不想见的便是自己了吧。
只是——
“无双为什么要这么做……”高定邦愈发不了解无双这个人了,她利用衍儿的执念将长歌与黎湛分开,然后致使她体内的蛊毒发作,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恨自己女儿的母亲?他尽管一直觉得无双冷漠无情,可长歌到底是她与她最爱的男人生下的唯一血脉……
这个答案,高定邦注定不会想得出,恐怕只有纳兰无双她自己才知道。
而此时的纳兰无双一个人待在那间密室里,在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一遍又一遍抚摸墙上男子的画像,地上都是空了的酒壶,她迷离着双眼,将脸贴在画像上,小声地唤着“月铎”、“月铎”,没人会知道也不会看到这样脆弱的她。
“月铎……”她呵呵笑起来,漂亮的手指抚着画像上男子带着温润光华的眸子和微微翘起的嘴唇,像是抚摸到真实的他一般,目光缱绻哀伤地低低说道,“我见到我们的女儿了……她不叫无忧了,她很不快乐,但她……很坚强很漂亮,她和你长得真像……月铎,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无人回应,她却贴着画像,双手轻轻拽着画纸的边缘仿佛在拉着他的衣裳般,“她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性格刚烈要强,她居然为了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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