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醒来后大抵是毒发痛得太厉害,竟是躺了一天才下得了床。纳兰清专门将自己的侍女梅儿派去伺候她,还专门挑了一个女暗卫,倒是细致。
只是长歌醒来时,看到陌生的梅儿时,下意思将那句“阿音”咽了回去。
“长公主?”梅儿端着药,见长歌心事重重地靠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的维持了这个动作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不由得有些畏惧,对纳兰清的是敬畏和亲切,可是对长公主,梅儿却是从内到外的畏惧。她那双眼睛看向梅儿的时候,就会叫她想起女皇,就会忍不住害怕。
长歌听到梅儿的声音,再看她一副有些胆怯的样子,不由眸子暗了一瞬,若是抚音和弄月在……
“放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她面色还是带着苍白之色,粉黛不失的脸自有一股贵若牡丹、灿若烟霞的美,此刻她微微合着眼,苍白病弱的模样倒是削减了几分她的清冷和戾气。
梅儿犹豫了下,还是乖乖将药碗放到一旁的矮桌上,小声应了声是,便出去。
屋内终于只有长歌一人,她双手放在锦被上,身上是白色的亵衣,锦被松松垮垮地盖在腰上,一头青丝垂落胸前,落在锦被上,让人移不开眼。
高衍进来时便看到头微微朝里倾,头发垂在胸前和锦被上,寂静落寞的一个长歌。他在门外时便同两名侍女比了手势不让她们吵着长歌,而后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进来。
若是以往,长歌一定是会察觉到动静的,只是这会儿她躺了许久身体还虚着不说,又分神不知在想什么,于是乎直到高衍已经走近,她才警惕地立即偏过头,“谁!”眼中的戒备和紧绷的身体在看到高衍熟悉的面容时,才放下。
“大哥怎么会来……你没事了吗?”长歌侧过头的动作,致使头发滑落至一侧,遮住一半的脸颊,高衍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便伸出手温柔地将那一缕头发别过她耳后,露出她小巧精致的耳朵。长歌微微僵了下身子,但是没有抗拒,只是关怀地问到他的身体。
“无碍,我发作起来没有你严重。已经好多了。”高衍一身白衣,这让长歌微微晃神,大哥以前也是爱白衣的,只是后来她嫁人了,大哥渐渐地好似就喜欢上沉重的颜色了。再后来可能是杀人多了,他自己不想染了白衣,便更少地穿了。只是今日,白衣纤尘不染,面容干净温润,一下子让长歌有些怔愣。
“大哥许久没穿白色衣服了。”长歌木木地看着他的衣襟处,有些感叹般。
高衍的目光落在矮几上的没有动过的药碗上,听她说完状似无意地接道,“是挺久了。怎么不喝药,都快凉了。”
说着他已经端起青瓷色药碗,白皙的五指搭在药碗上显得更加白皙好看,右手拿着瓷勺,轻轻搅了搅。长歌却是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的动作,“给我吧。”
然后伸手夺过药碗,也不用瓷勺,直接一口将苦涩的药喝完。高衍叹了声,拿过矮桌上放了果脯的盘子,拿出一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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