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到宫门口,梅儿递了牌子,守门的禁卫军见状立即放行,而长歌坐在马车里,淡淡的熏香环绕,让她保持了几分清醒。纳兰无双一连几日不上朝,听说朝政都是上官炎在忙,只说是偶感风寒,但是这个理由显然站不住脚,长歌有那么片刻想到,难不成是那次给自己镇压蛊毒之痛伤了身子?
随即她就摇头自嘲,纳兰无双爱惜容貌和身体得很,别人的死活怎么比得上她容颜永驻来得重要?为她疗伤自伤身体这样的事她不信纳兰无双做得出来。
想着想着,人便已经随着梅儿到了凤鸾殿门口了。
“见过长公主。”门口依旧是无心和无思在守着,无思比之无心,还是不够敛声屏气,她看到长歌一身过分素净的白衣时,明显眉头跳了跳。心中有些不满,女皇最不喜欢人穿白衣,尤其是进宫面圣,这样素净的颜色都赶得上戴孝了,这长公主莫不是存心膈应陛下?
然而无心比她知道的就多了些,她虽然对长歌进宫还这么“朴素”的装扮也有些微词,但并不表露半分,而且她也知道长公主义兄之死可是足足让这位气势不输于陛下的主子伤心了好些日子。想来这一身行头是给那位死去的义兄戴孝了。
长歌眼眸微微一转,便对两名大宫女的心思了然于心,并不觉不妥之处,薄唇轻启,“不必多礼。”声音清冷却又不倨傲,只是那份疏离感着实让人不敢接近和揣测。
“公主请。”不一会儿,无爱毕恭毕敬地出来迎接长歌,请她进去。
凤鸾殿依旧华丽,而高座于上的纳兰无双也依然明艳动人,气色看不出一点不好。长歌不禁心中冷笑,果然,纳兰无双这样的人,风寒怎么会染上,更不会为了她就伤了身子。
纳兰无双正在用茶,温热的水汽氤氲一双明眸带了几分别样的魅,她漫不经心地用完茶,旁边的无情立即接过茶盏,垂首候着,殿内熏着馥郁的香薰,长歌皱了下鼻子,不喜。这个动作恰巧叫纳兰无双看见了,她打量了下长歌一身装扮,眸子微眯起,似是不满,对于长歌不行礼的老样子,她倒是没说什么。
不过宫女们就不这么想了,无爱见纳兰无双双眼打量长歌不说话,不禁出声提醒道,“长公主,您忘了给陛下行礼……”
长歌嗤笑,侧目看着估计是出于好心提醒自己的无爱,面不改色地在一旁坐下,这个动作可是公然挑衅了,宫女们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垂目不敢看纳兰无双的脸色。无爱面上一僵,不动声色地离长歌远了远。
哪知纳兰无双突然一声娇笑,将殿内尴尬冷凝的氛围打破,“长公主一向不在朕面前行礼,你们以后不用自作主张地揣测朕的心思。”说着她的目光微微扫了下无爱,眼中警告的冷意不言而喻,叫无爱抖了下身子,立即跪下,“陛下恕罪,是奴婢逾矩了。”
宫女们不由心中一凛,这长公主这么嚣张倨傲,陛下还不介意,真是奇了。果然凤君所出的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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