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朕又不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话了。”似是瞧出纳兰清的忐忑,纳兰无双不由笑了,漂亮的手指抚摸银质的酒壶,语气十分自然,像是在说别人般随意。
纳兰清闻言一怔,抿紧唇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在想,听了不是头一回了,母皇为何还这么随意,按照她的性子不大开杀戒说不过去……
“想不通?”纳兰无双歪着头含笑看着纳兰清,说着已经举起酒杯又饮了一杯,被酒水滋润过的红唇更加潋滟,她眼中突然起了一层淡淡的嘲讽,“方才的二人,一人是中书令,一人是大理寺预判。二人都极爱美色,并且也好男风,在外头都有养小倌,一起逛花楼的次数更是数不清。臭味相投,说这二人再适合不过。”
说着,纳兰无双抚上自己的手腕,轻轻摩擦,眸子微垂,“但是他们二人与朝中一些贪官结党营私,若是能牵一发便可动全身,还需要为眼前这点言语治他们的罪?”
原来如此!
纳兰清瞪大眼,仿佛第一次认识纳兰无双似的,她印象中的纳兰无双不会有这样审时度势为了朝政而忍一时之气的时候,她印象中的母皇是那个自私冷血,荒废朝政,将朝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扔给尽心劳力的父君做的人……可是,看她现在所说,她对朝中的事其实一清二楚,并且还有自己的打算——纳兰清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不了解眼前这个母亲,不知道究竟哪一面才是真的她。
“您的意思……”
她张了张嘴,道。
纳兰无双美目微眯起,再次仰脖饮尽一杯,声音微哑,“等着吧,鱼儿差不多上钩就可以收线了。”说着她娇笑一声,摇了摇酒壶发现没酒了,此时她已经喝了一壶,面上带着微醺之色,双眼却清明不似喝过酒似的,“再来一壶。”
“陛下,您不能再喝了。”无心犹豫地拿着酒壶,不禁望向纳兰清。
纳兰清心领神会,劝道,“母皇你都喝了一壶了,出门在外还是少喝些吧,何况这公子楼的酒也不知掺了东西没……”她可是听说花楼里很多酒都是掺了提兴的药物,用来招揽生意增加情趣。所以方才那什么桃花酒她抿了口就没再喝了。
纳兰无双看着纳兰清,一副“你太天真了”的神情,但是却没有再让无心上酒,后者无声松了口气,将酒壶放置身后的矮几上。
下面这会儿已经轮到竹公子上台,不同梅公子的艳舞,兰公子的琴艺,他表演的是作画,一身竹色的衣衫,不似梅公子的妖艳,不同兰公子的清雅,他给人一种正经人家的公子的感觉,像是出身大家般一举一动十分优雅。
纳兰清不禁点头称赞道,“这人倒不像是出身青楼……”气质干净太多。
听了她的话,纳兰无双只是笑,随后玉指虚抬,指向竹公子的左手,道,“这人左手掩在袖中握成拳,背脊挺直有些僵硬,可见他十分在意这场比试,又有些担心会输,面上故作清高,他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毕竟很多女子玩惯了梅公子那种妖艳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