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装修极好,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发现了我自己的一个镜框照片!
照片上的我年轻漂亮,是刚进大学的时候的模样,这个镜框我记得,在家里放了好久,又一次我醉酒的爸爸来家里闹,把镜框砸碎了。
后来这个镜框就被我丢掉了,怎么出现在这里?
这是黎禹宸租给我的房子,也就是说,这就是他的房子,他的房子里老早有我的照片,这是什么意思?
他早就对我有意思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那么好不是偶然,也不是因为他救了我,而是因为他喜欢我?
这个念头让我坐立不安,上上下下开始打扫整个房间,想要找到另一个和我有关的东西。
结果我没找到和我有关的,倒是找到很多别的东西,比如试衣间里有很多衣服,都是新的,标签都没摘,我试了一下,居然都是我的号码!
而且,还有很多我喜欢的款式!从鞋子到包包,每一个都深得我心,这,难道是黎禹宸早为我准备的吗?
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的。
我一时脑子都被震得晕乎乎的,晃晃悠悠的回到卧室的时候,正看见床头柜上,被修复的照片上面,我那张笑得阳光灿烂的脸。
我仿佛一瞬间被触动了。
黎禹宸真的对我有意思的话,那我不是有很大的优势吗?
那可是黎禹宸!
我越想越兴奋,好容易压了压心绪,手劲儿大的几乎要把自己的手腕儿捏青了。
我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利用黎禹宸,让陆寒亭这个出轨的王八蛋付出代价!
次日清晨,我在衣柜里挑了很艳的一个红裙子,施施然的去了公司。
我本来想在黎禹宸面前得瑟的,但没想到,我到公司,第一个撞见的人是陆寒亭。
大概是觉得黎禹宸喜欢我,所以我分外有底气,下巴昂的高高的,睥睨的看他:“有事吗?”
陆寒亭穿着一身很贵的西装,大概是特意堵我,把我堵在一个没有多少人经过的走廊旁边,面带嫌恶的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安红豆,没想到啊。”
“你说什么?”我对他的打量很排斥。
“我还能说什么?看看你这衣服。”陆寒亭上前一步,拽起我的衣袖,眼底里竟然略过几分怒火:“都是黎禹宸送你的吧?大牌高订,我说黎禹宸怎么对你这么好,给你工作给你缴医疗费,原来你们两个奸夫淫妇早都搞到一起去了!”
我顿时一阵怒火从心头起,很想抬手给他一耳光,但又生生忍住了,挤出来一丝冷笑:“许你倒插门送上去,就不许我钓凯子?最起码,我是离婚之后找的人!”
“是吗?”陆寒亭冷笑:“我们离婚了吗?”
我被呛得一滞,才记起来,这段时间我们虽然已经撕破脸皮,但一直没去办离婚手续。
“怎么?你不想离了?”听出他话里的些许情绪,我嘲讽他:“可惜啊,碰见了黎总这么优秀的男人,我可实在是看不上你了!”
“你以为我想?”陆寒亭最自命清高,果然火了,扯着我就往外走:“走,我们现在就去离婚!”
一大早的,我们两个人气氛很僵硬的去了民政局。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是个中年妇女,笑起来很祥和,看了一眼我的年龄,笑了一下:“小妹妹才二十二,长得又漂亮,离什么婚啊?”
说着又劝陆寒亭:“结婚不易,每对夫妻都会有分歧,离婚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你们两个可以把麻烦和我讲讲,我给你们出出主意。”
她以为我们两个吵架了,倒是个好心的工作人员,可没等我张口,陆寒亭突然冷笑出声:“她都和奸夫搞到一起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