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银子做人情,换来两家生意更牢靠,这种无本的买卖,谁不愿意做?
谢悠然琢摸着,下回要研究出什么好东西再往祥顺斋去卖时,可不能再采用这种方式了。
这样下去,钱都让祥顺斋赚去了,他们真的就只能成为大自然的搬运工了。
更何况,这秋梨膏卖得这么火,虽然仰仗于吕明枫的饥饿营销,但很大一部分因素,顾客是冲着她谢大丫的名字来的。有魔芋豆腐和卤煮面在前面打出的好名声,秋梨膏根本就不愁卖。
想到那日齐家那星哥儿在祥顺斋被枣核卡住的场景,她心头一动,一个想法从心底浮了上来。
可她实在是太困了,这一天下来,累得跟三孙子似的,腰酸背痛腿抽筋,脑袋一挨着枕头,人就立马睡死了过去。脑海里刚刚浮起的想法,也就这么被抛到了脑后。
夜色深沉,今晚没有月光,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天幕像被泼了墨一样,浓得化不开。
就在后院众人因为累了一天而酣然入睡的时候,前院钻出了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两人趁着夜色,也不敢点灯,就这么摸到了后院的灶房门口。
然后,其中一人从怀里不知掏出了什么东西,插进了锁眼里,不消片刻,灶房门上的锁就应声而开。
两人大喜,忙不迭地摸索了进去。
夜色浓郁,看不见灶房里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啊——”地一声,里面传来了一道短促的惨叫声。
随即,那两道仓惶的身影跌跌撞撞地从灶房里奔了出来,像是被火烧了尾巴一样,急匆匆地逃回了前院。
某个屋子里,带着哭腔的声音迅速响起:“娘,我的手被老鼠夹夹了,好疼啊……”
夜色如墨,所有的罪恶和算计都被笼罩在了黑夜当中。
大房一家子一夜的好眠。
第二日一早,二丫起床做早饭,发现灶房的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奇怪,”她纳闷地道,“我明明记得昨晚上锁了的呀,这门怎么开了?”
谢悠然拿着牙缸毛巾从屋里走出来,闻言挑了挑眉,道,“要不就是你记错了,要不,就是昨晚咱家进小贼了。”
听说进了小贼,谢保顺赶紧走过来,神情紧张道:“快看看丢什么东西了没有?”
二丫一惊,赶紧奔进灶房,仔细检查里面的东西。
很快她就走出来,摇头道:“东西倒没丢,就是灶台上多了点血迹,老鼠夹子少了一个。”
谢保顺闻言,松了口气道:“那肯定是老鼠闻见咱家的饭菜香,钻进来了。”
“是啊,没准还是一只大老鼠呢。”谢悠然一边用柳枝沾了细盐刷牙,一边瞄了眼静悄悄的前院,意有所指。
她早猜到了,昨儿他们家那么热闹,剩了那么多好菜,指定会有人按捺不住来偷吃的。
就像她刚穿过来没多久那晚一样,他们后院吃只野兔子都能引来小偷,昨晚那么多好酒好菜,她就不相信没人眼馋。所以,昨晚临睡前,她故意在灶台上放剩菜的位置周围摆了一圈的老鼠夹,而且是那种很厉害的,只要一碰到就无一幸免的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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