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悠然松了口气,对妇人们道:“有劳诸位婶子了,我娘状态不太好,劳烦大家多开导她,陪陪她。”
众人纷纷道:“放心吧大丫,我们会守着她的。”
谢悠然点点头,起身看着站在一旁低声啜泣的两个妹妹道:“二丫,你陪着娘,三丫,你随我出来一下。”
三丫抹着眼泪跟她出去了。
谢悠然到了外边,问三丫:“四宝不见的时候,你在现场吗?”
三丫摇摇头,道:“没有。我当时去河边洗衣服了。还是二牛叔家的大刚跑来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谢悠然皱眉:“这么说,当时就娘和四宝在家?”
三丫点点头。
谢悠然看向蹲在一旁地上六神无主的谢保顺,道:“爹,娘可有对你说四宝是如何不见的?”
方才杨氏哭成那样,她实在不忍心再询问她案发经过。
但是,不弄清楚当时的情形,也就找不到有利的线索。
没有线索,对于寻找四宝来说,就犹如大海里捞针。
谢保顺揪了揪头发,神色有些憔悴,“你娘说,当时四宝睡着了,她把他放在婴儿床里,就去上茅厕了。上完茅厕,她去灶房忙活了一阵子,等她再回到屋里的时候,四宝就不见了。”
谢悠然问:“当时娘有没有关院门?”
“关了,”谢保顺道:“你娘说,她上茅厕之前就把院门上栓了,后来一直就没打开过。”
谢悠然蹙眉。
这事儿透着蹊跷。院门锁着,孩子却丢了。
难道,真是有人趁杨氏上茅厕的功夫,摸进了她家,把孩子给偷走了?
可是,别人又是如何得知这会儿家里没人的?
而且,杨氏如果在灶房里忙活的话,院里进了人,她也是能看到的。
唯一的有机可乘的时候,就是杨氏上茅厕的那几分钟。
她眸光一闪,走到了院墙边,爬上梯子,里里外外围着院墙仔细观察了一遍。
后院之前的院墙很低矮,小孩子都能爬进来,但后来在修葺灶房的时候,谢悠然让大家顺便也帮忙把院墙给加高加稳固了,如今,院墙足有两米多高,别说小孩子,就连大人,没有长梯子也进不来。
那么,又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杨氏去茅厕的那几分钟的时间里,架了长梯子爬进她家,把孩子给偷走了呢?
想了想,她又把这个可能给否决了。
且不说作案时间太短,一般人完成不了,就说架梯子这么大的阵仗,周围不可能没人看到。
尤其是二牛叔家,离自家只有几米的距离,有人在她家架梯子偷孩子,他家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到。
那么,贼人又是怎么进入她家院子里,而且能避过杨氏的耳目,轻而易举把孩子偷走了的呢?
谢悠然正在冥思苦想各种可能,这时一阵马蹄声踢踢踏踏由远及近。
“悠然。”
谢悠然闻声转头,看到韩墨辞带着两个捕快,三人各骑了一马,风尘仆仆的,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