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相地帮过他们,多给了他们八两银子。
八两银子,这可是一个普通农家一家四口两年的收入了。
他们不会这么没良心吧?以怨报德?
可如果,这事儿真是前院干的呢?
想到他们素来的所作所为,想到当初杨氏被仇氏害得差点难产丢了性命,她不敢想下去了。
下意识地,她抬腿就要往前。
韩墨辞一把拉住了她:“这事儿交给我,你去不合适。”
眼下他是官差,由他露面,以捕快的身份去前院找人问话,前院无话可说,只能乖乖配合。
但如果是谢悠然去,他们绝对会抵触,未必肯说实话。
谢悠然也知道,如今,他去是最合适的,于是,点点头,道:“那就拜托你了。”
韩墨辞点点头,转身去了。
谢悠然待在后院,等着韩墨辞的消息,如坐针毡。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他回来了。
“怎么样?”她迎上去,迫不及待地问。
韩墨辞摇头,“事发时,你爷爷下地去了,那对双生子在村口和别的孩子玩,其他人咬死当时他们都在前院,并不知晓后院丢孩子的事。而且他们都说钥匙是你爷爷保管的,他们并不知道钥匙放在哪里。而且我观察过那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可见,若真是有人从那扇门进入后院,也是必须得用要是才能打开的。”
谢悠然有些失望,“那,我爷呢?可有不在场证明?”
“有。”韩墨辞道:“有不少村民都证明,事发时老爷子一直在地里干活,不曾回过家。而且方才我去查问时,你爷爷打开了床头柜,钥匙还在原处,没有丢失。”
谢悠然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了一起。
钥匙可以用完了再放回原地,这个不能作为他们撇清嫌疑的证据。
她的脑中在急速飞转:前院一共六个大人,四个小孩。
双生子和老爷子都有不在场证明,谢天赐在镇上学堂,谢红梅还小,不太可能。
仇氏病得下不来床,谢保平残废了站不起来,那么剩下的嫌疑人,就只有花氏和三房两口子了。
谢保安虽然头被打破了,但不影响他行走自如。
但他素来是个头脑简单的,断然想不出偷钥匙开门这个法子。
花氏虽然平时爱占小便宜,又懒又馋,偷只鸡还行,但偷孩子这种事,借她几个胆子都不敢。
至于刘氏,胆小懦弱,更加不可能了。
更何况,前些日子自己还给了她一笔银子,如今她儿子能上学堂,还是托自己的福,她不是那没良心的。
更重要的是,前院众人都在家,就算他们偷了孩子,这么短时间内,也没处藏……
等等。
谢悠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差点忘了一个人。
谢保玉。
谢保玉是昨天回到娘家的,听说前院为了替她出头,还兴师动众地去了一趟霍家村。
后来听动静,他们铩羽而归,没占到什么便宜,谢保安还被打破了头给用门板抬回来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抓住韩墨辞的衣袖,“你方才去前院,可有见到谢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