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法师仔细辨认了一下,摇头:“贫僧不识。”
韩墨辞道:“大师,这二人犯了大案,现下虽已伏法,但背后还牵涉到其他的人命大案,证据显示,此二人自去年的年底到今年的年初,曾先后到过贵寺,是以,县令大人命我前来调查,还请贵寺通力配合。”
归一法师点头,“既牵涉到了本寺,贫僧自当责无旁贷。只是每日前来烧香拜佛的香客太多,贫僧也不可能一一都有印象。这样,我把大殿之中负责接待香客的僧人叫过来,问问他是否见过此二人。”
韩墨辞颔首:“如此甚好。有劳了!”
不多时,便来了一位三十岁上下的褐袍僧人。
“主持。”僧人态度恭敬。
归一法师颔首,“了缘,这位是县衙的韩捕快,为一桩案子而来,有点事要问你。”
了缘双手合十:“是。”
韩墨辞又将画像给他看:“师父看看这画像中人,可见过此二人来贵寺烧过香?”
了缘凑近前来,仔细看了,眉心微蹙: “似乎有点印象。”
韩墨辞心下一喜,“他们除了来烧香,还有其他的异常吗?可有见过其他人?”
了缘想了想,道:“这位男施主贫僧已无甚印象,但是这位女施主来的时候,神色有些紧张,上香的时候心不在焉东张西望,香还插错了地方,香灰烫到了手背,女施主当场跳了起来,嘴里还咒骂了几句,在菩萨面前很是失态。”
当时,周围香客都有意见,连僧人也都不喜,认为她亵渎了神灵。
是以,了缘对谢保玉的记忆才这么深刻。
韩墨辞问:“那后来呢?她烧完香就直接走了吗?”
一般人家来荣安寺,都是上完了香就走,除非那些要在寺里做祷告做法事的,便会派遣家里的仆人事先去知会寺里,寺里做好了准备,才会在寺里用斋饭,或者留宿。
像谢保玉这种身份的,如果真是烧香,那么,不会在寺里多停留的。
再者,寺庙的后院是禅房,禅房重地,寻常的香客都不允许进入的,想参观也不能。
了缘想了想,道:“这位女施主烧完香之后好像并未离开,而是去了后山。”
后山?
荣安寺后山的风光确实不错,所以有些香客来上完香之后,便会去后山游玩一番。
尤其是每年的春秋两季,城里不少的富贵人家的家眷都会来荣安寺烧个香,求个平安符什么的,然后结伴去后山踏青,赏秋,这也是常事。
但是谢保玉去后山干什么?
她在霍家本就生存艰难,婆家看得紧,连新年回趟娘家拜年都不允许,又怎会允许她出门来荣安寺烧香?她的香油钱是从哪里来的?
再者,她好不容易出趟门,又来了这么远的荣安寺,还有时间和心情去后山游玩吗?
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韩墨辞收起了画像,道:“多谢师父。再劳烦主持问问寺里其他僧人,可有在后山见过这女子。”
归一法师点头,吩咐了下去。
韩墨辞便告辞,准备自己去后山看一看。
经过长长的禅房走廊往后山而去的时候,他抬头望了一眼天井里四角的上空,只见青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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