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愣了一下,“哪个邹恒?”
“就是……”骆雪一咬牙,道:“就是日前官府贴了海捕文书要捉拿的那个逃犯邹恒……”
“那个人啊……”骆冰还是不解,“可他被抓跟你有什么关系?”
倏尔又明白过来,脸色一变,“该不会是,他跟你有什么牵连吧?”
“你说得没错,”骆雪苦笑,道:“那些事,是我指使他去做的……”
“啊……”骆冰低叫,面色发白,“怎么回事?雪儿,你让他做了什么?”
前些日子,官府的海捕文书贴得满城都是,整个昭阳城的人都知道邹恒犯了命案,但少有人知道内情。
骆雪深吸一口气,道:“是我让他找人去烧了谢家的美食坊,偷了谢家的孩子,还让他去刺杀韩墨辞和谢大丫的。”
“天哪!”骆冰捂住嘴,一脸惊骇的表情,“你你你,雪儿,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是我做的,”骆雪面无表情,“可那也是她谢悠然自找的,谁让她不安分,打姐夫的主意?”
“可是,可是……”骆冰语无伦次,一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表情。
“不管怎样,雪儿,你也不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要杀头的死罪啊。你胆子怎么那么大?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些事都是你做出来的。”
她捂着胸口,不停地摇头,一副痛彻心扉的表情。
骆雪忍不住道:“姐,你不用拿这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骆冰愣住了:“为了我?”
“当然是为了你,”骆雪道,“姐,你我姐妹从小感情深厚,我永远都忘不了,你小时候救过我一命,没有你,我可能现在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我一直记着你的恩情,总想着找机会报答你。姐夫跟那谢大丫不清不楚的,甚至为了她要停妻再娶,你日日以泪洗脸,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怎么能容忍,他们伤害到你?所以,我只能让谢大丫消失。只有她消失了,才能消除你的心头大患,才不会从你身边把姐夫抢走。”
骆冰半响无言,脸色发白,唇角涩笑。
“雪儿,你多虑了,你姐夫跟谢大丫是不可能的,那谢大丫不是已经定过亲了吗?她夫婿还是衙门的捕快……”
骆雪嘲讽一笑,“那又如何?姐,你别跟我说,你不了解姐夫的为人。你我都很清楚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从来都是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他既然看上了谢大丫,就早晚会把她弄到手的。定过亲又如何?这不是还没成亲吗?我可是听说,姐夫曾许她平妻之位,可她跟姐夫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姐夫才会动了休妻再娶的念头。”
“是这样吗?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骆冰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身子一个踉跄。
“姐,”骆雪叹口气,道:“你不知道,姐夫真的很在意那个村姑。在太平镇的时候,我曾经偷偷进入过他的书房,看到了他为那个村姑画的画像,他把那画像锁在暗格里,日日拿出来观摩。用心如此,他怎会轻易放弃?所以,我只能趁早下手,解决掉这个祸害,否则,她早晚会成为吕府的女主人。到时候,姐,你就会像一块抹布一样,被无情的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