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多两间屋,但也多了一个老人要养,老谢头又偏心二房,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背着他们给二房拿吃拿喝。所以她很干脆地选了后院。
听到刘氏选了后院,花氏又不干了,嚷嚷着她也要后院。
老谢头听到两房都不想要前院,当时脸色就青了。
谢广成便让两房抓阄,抓到哪个是哪个。
两房都同意了。
最后,谢保平抓到了后院,谢保安得了前院。
花氏不甘不愿,但也只能认了。
刘氏也没意见,既然抓到了前院,那就前院吧,只要能脱离二房就行。
养老人就养老人吧,儿子养爹,天经地义,大不了家里的东西看紧点便是了。
再说了,养一个老人总比养二房那一大家子白眼狼要好。
于是,里长让文书写了协议,一式四份,都在上面摁了手印,老谢头一份,两房各自一份,村里留一份做底。
屋子就这么分了,至于家里的牲畜农具,田产什么的,全都一分为二,谁也没有意见。
至于灶间的东西,后院想要就都拿去,刘氏很大方,家分了,她心情很好,不计较那些小东西。
花氏便不客气,将灶间的东西悉数都拿了去,连块洗碗布都没有给刘氏留下。
刘氏也不在意,随便她拿,反正以后眼不见为净,她再也占不了自己便宜了。
就这么着,两房总算是把家分了。
至于那十两银子的“债务”,花氏嚷嚷着她一分钱都不会帮着还,刘氏也没跟她纠缠,直接就说钱自己还,不用他们管,花氏这才罢了,遂动作利索地将全部家当收拾了,搬到后院去了。
他们一搬走,刘氏带着一双儿女拆了别处的墙,直接将通往后院的那道门给封死了。
最后一块土砖砌上的那一刻,她心头如大石落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到了晚上,便带着孩子,特地过来感谢谢悠然了。
要没有她出的这个主意,这家也不会分得这么快。
当下,对谢悠然是谢了又谢,言语间感激不尽。
谢悠然笑了笑,道:“婶子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也只是给了你们一个分家的由头而已,硬仗可都是你们自己打的。我不敢居功。”
“话不能这么说,”刘氏感慨道,“要没你那十两银子的借条,花氏他们会答应分家答应得这么痛快?他们可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要跟着我们一起还债,她巴不得赶紧分了呢。如今住上了你们之前住过的那两间屋,心里指不定多快活呢。”
谢悠然淡淡道:“就他们那样的,给他们座金山银山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挖,婶子不用跟他们计较。”
如果没有花氏母子来闹那么一出,或许,她还没这么痛快地答应三房帮着分家。
眼下新店即将开张,她忙得分身乏术,哪有那闲工夫管别人家的闲事?
可花氏母子做事也太不厚道了,她救了谢传宗,他们不懂感恩倒也罢了,反倒要打蛇随棍上,非要沾手她家的生意。她不同意,他们就翻脸,闹得彼此都不愉快。
既然如此,她就送他们一程,让他们自己跟自己玩去,免得再祸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