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看见他这个样子,不安地上前搀扶道:“她爹,你要去哪儿?”
谢保顺一把推开她的手,惨然一笑道:“我错了,我去坐牢,我去忏悔,我去接受我应该受到的惩罚……”
然后,他一闭眼,大步走出去了。
“她爹。”杨氏惴惴然,站在堂屋里有些不知所措。
稍顷,灶房里传来周婆子的一声惊呼:“老爷,你不能这样老爷……”
杨氏一惊,慌忙朝灶房奔去。
只见宽敞的灶房里,谢保顺手里高扬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周婆子和郑婆子正在死命的抢夺。
那菜刀寒光闪闪,一时晃花了杨氏的眼,她不由得腿脚一软,一把扶住了旁边的门框。
“她爹,你要干什么?”妇人哆嗦着嘴唇,惊恐地问。
谢保顺挣脱了两个婆子,一只手放在了菜板上,然后,菜刀高高的举起,眼神悲怆,神色苍凉的道,“今日我谢保顺在此立誓,他日若还敢再赌,就如此指!”
说着,他抬手,手里的菜刀狠狠地剁了下去……
韩家,谢悠然正在和韩氏父子分析海老板等人临时反悔的问题,忽然,从自家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三人脸色俱都一变,韩青山道:“悠然,好像是你爹的声音。”
随即,又一道尖利的惊叫声传来,却是杨氏。
出事了!谢悠然心头一震,抓起裙摆,拔腿就往自家跑。
韩氏父子紧随其后,也都飞快地去了谢家。
等他们匆匆赶到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
只见灶房门口,杨氏瘫软在那里,双目紧闭,已然昏厥过去。
钱嬷嬷慌乱地扶着她的上半身,不停地摇着,叫着:“夫人,你醒醒啊夫人……”
而灶房里,谢保顺举着一手的鲜血,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唇发白,脸如金纸。
两个婆子瘫倒在一旁,一脸的惊恐。
小厮桂生呜呜地抹着眼泪,惊慌且手足无措。
谢悠然一个箭步上前,厉声喝问:“怎么回事?”
桂生呜呜道:“老爷,老爷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剁下来了……”
谢悠然低头一瞧,地上,一截断掉的小指赫然在目。
她顿时只觉一阵眩晕,差点站立不稳。
这时安然和怡然听到动静也从后宅匆匆跑了出来,见此情形,两人都惊叫了起来,吓得脸色都白了。
还是韩青山反应快,当机立断道:“墨辞,快,去请郭大夫来。”
“好。”韩墨辞应声,飞快地去了。
韩青山又吩咐:“悠然,快把断指捡起来保存好,桂生,你扶你家老爷回房。”
谢悠然终于清醒过来。
对,断指。
只要处理妥当,断了的手指还是可以接上的。
她匆匆捡起断指,寻了清洁的纱布擦了上面的灰尘和脏污,再对局部进行加压包扎,用油纸包好两头扎紧了,放入冰块中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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