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她这会儿指不定心里有多自责呢,还有大丫头,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我知道。”谢保顺道:“可我不后悔。安然骂醒了我,我是个不称职不合格的父亲。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我养不起家,养不起自己的婆娘和孩子,背地里,村人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这次的事,的确是我做错了,错了就该受到惩罚,这是我应该受的,我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没管住自己的手。红英,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拖累孩子们了,我要做个好父亲,决不能再干让他们丢脸的事情。不能做到让他们骄傲,但至少,不会再拖他们的后腿……”
谢悠然默默地回了灶房,吩咐周婆子一会儿将牛乳送过去,自己则去了书房。
“草芽,你去把桂生叫来。”
“哎。”草芽立马去了。
很快,桂生就进来了,“大姑娘,你找我?”
谢悠然坐在椅子里,目光淡淡地看着他,道:“桂生,你来我们家,也有些日子了吧?”
桂生垂着手,道:“回大姑娘,已有三个月多了。”
“嗯,”谢悠然点点头,“你觉得,我们家待你怎么样?”
桂生惶然,“大姑娘何出此言?可是奴才哪里做得不好?”
谢悠然道:“你尽管实说好了。”
桂生道:“主家对奴才很好,奴才感恩戴德。”
谢悠然道:“既如此,为何老爷沉迷赌钱这么久,你不来告知我们?”
他是谢保顺的贴身小厮,谢保顺平时出入都带着他,他不可能不知道谢保顺赌钱借高利贷的事。
桂生噗通一声就跪下来了,“求大姑娘饶恕,是老爷不让我说的。”
“老爷不让说的?”
“是,”桂生低着头,哭丧着脸道:“老爷说,我要是敢跟家里泄露一句,就把我发卖到石矿场去做苦工。大姑娘,奴才的卖身契捏在老爷手里,不敢不听老爷的话啊。”
谢悠然皱眉,道:“那好,我问你,老爷是怎么又迷上赌钱的?”
桂生回忆道:“那些日子,老爷常去城里茶馆听戏,在那儿认识了一个也常去听戏的朋友,那人自称姓关,家中行三,做茶叶生意。茶馆小二称他关三爷,他和老爷一见如故,话语投机,非常聊得来。有一天,关三爷来听戏的时候满脸春风得意,且出手非常大方,连给上茶水的小二赏银都是十两十两的赏。老爷与他攀谈,才知道他刚从东升赌坊赢了一千两银子。老爷请教他如何能赢这么多银子,那关三爷便将老爷请到雅间,给他亮了一手赌钱神技。老爷很是羡慕,那关三爷便说,他与老爷一见如故,如果老爷想学的话,他可以将这手神技传授给老爷。但是他有一个条件,他说这手赌钱神技是他祖传的,只传给家人,不外传,如果老爷想学的话,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家人。赢了钱输了钱都不可以对外说。老爷答应了,那关三爷便将这神技教给了老爷。老爷学会了之后,迫不及待就去东升赌坊试水了。结果第一天就轻轻松松赢了二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