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们,并且,我还会给你们家一笔丰厚的聘礼,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迎娶你过门。”
谢悠然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做续弦吗?给你儿子当后娘?”
吕明枫脸色僵硬了一下,不以为然道:“续弦又如何?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吕家也会尊你为当家主母,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荣华富贵没有?你的家人,也会跟着平步青云,一辈子都衣食无忧,这不是双赢的事儿吗。”
谢悠然挑眉:“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不过,如果我拒绝呢?”
吕明枫轻笑一声,唰地一声折扇打开,慢慢地摇着,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相信我,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谢悠然沉默。
吕明枫又道:“悠然,你是个聪明人,个中利弊不用我提醒,你也一定会衡量得很清楚。七天之期,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明天你们再不还钱,我就会去告官。到时候,你们一家人不但会被赶出宅子无家可归,你们福安巷的铺子,也会被官府用作资产抵债给我。更重要的是,你爹会坐牢,以我渗透在县衙里的势力,如果想要他在狱中有什么闪失,那真是轻而易举的事。你别以为我在说大话,虽然你攀上了魏县令这棵大树,可我要告诉你,我的背后,有宁王撑腰。你觉得,以县令这区区九品芝麻官,敢跟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宁王抗衡?除非,他的乌纱帽不想要了!”
他终于承认了,他背后的势力是宁王。孙贵妃的儿子宁王,是太子的有力争夺者。
这一刻,一股寒气从谢悠然的心底扑了上来,她感觉全身都冷飕飕的。
她很清楚,在皇权至尊的封建社会,有皇子做保护伞意味着什么,难怪他吕明枫敢在昭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你无耻的样子,真是刷新了我对不要脸的认知。”
一个人怎么可以把自己卑劣无耻的行径,这么冠冕堂皇的说出来?看来,以前她真是小瞧他了!
吕明枫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过奖,过奖。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得到你,我不得不这么做。”
所以这还变成她的错了?他杀人放火,威逼利诱,穷尽一切恶心手段,无所无用其极,最后反倒让她来背锅,一句冲冠一怒为红颜,就把自己塑造成一颗痴情种子,洗脱一切罪行,顺便再把她扣上了红颜祸水的帽子?
谢悠然心里冷笑,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陋的脸孔,此人的嘴脸,还真是让她甘拜下风。
她嘲讽道:“骆冰尸骨未寒,你这么迫不及待想娶新人,就不怕被世人戳脊梁骨,骂做负心汉吗?”
吕明枫叹气:“悠然,你这么说令我很伤心。你是知道的,我早对你动心。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太久。我吕明枫一生不羁,从未被女人牵制,就是骆冰,当初娶她也不过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对她,并无男女感情而言。可遇到你,我才像久旱的甘霖突逢了雨水,你开启了我对于爱情的渴望和追求,让我探索到了一个新的世界,让我发现了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美好。我从来没有这样热切的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人,不管你骂我负心薄情也好,骂我卑鄙可耻也罢,总之,为了得到你,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被千夫所指,我亦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