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心血,不由得鼻子一酸。
“我下去走走。”她吩咐草芽,“你在车里等着我。”
很快,这里就将不属于她了,过来看看,就当这是最后的告别吧。
她恋恋不舍地在巷子里转了一圈,重新回到了马车里。
因为心情有些低落,所以她踩上云生递过来的小板凳时,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
刚一钻进马车,鼻端就闻到了一股异香,身子顿时一阵无力。
“不好。”她心中暗叫,奈何脑中很快一片混乱,身子也随即软软倒在了早已昏迷过去的草芽身上。
车门被关紧,云生一咬牙,手中马鞭一扬,“驾——”,马车疾驰而去。
疾风中,他眼里的泪汹涌而出。
刚才,大姑娘下车进了巷子,一个戴着斗笠把帽檐压得低低看不清面目的陌生人忽然悄无声息地朝他靠近。
“别动!”他说,手里锋利的刀子抵在了他的腰眼上。
“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声张。”那人低低道。
两人贴的很近,外人根本看不出异样。云生惊得哆嗦,却也不敢吭声。
“云生,怎么了?”草芽在马车里问。
云生战战兢兢道:“没,没什么。”
草芽大抵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正要打开车门,就见那人飞快地朝车里扔进去一物。
不知道他扔的是什么东西,就听草芽闷哼了一声,车里很快没了动静。
“你,你要干什么?”云生惊恐地问。
那人威胁道:“照我说的去做,否则,我就血洗你全家。”
福安巷自歇业以来,几乎没什么人往这边来了,此刻,云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
闻言,更是吓得浑身抖动如筛糠,忙不迭地点头。
家中一干老小的性命全都系于他身上,他纵有再大的不情愿,也只能屈从。
对不起了大姑娘,对不起!云生心里默默地忏悔着,眼泪糊了满脸。
……
谢悠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躺在马车里。只不过,此马车却非彼马车。
这辆马车很大很宽敞,就像现代的房车一样,装饰得很华丽,鎏金的车顶,爬着龙飞凤舞的华美图案,看起来大气又贵气,两边的小窗口都垂着水晶流苏,随着马车的行进颠簸,珠子相撞,会发出清脆的声音,煞是好听。
车顶还镶嵌着一颗大大的夜明珠,发出明亮的光芒,所以就算是车窗外面垂了厚厚的帘子,但还是可以照得整个马车内亮如白昼。尤其是折射在那些水晶柱子上,愈发的显得妖艳无比。
马车中间是梅花图案的白玉案几,上面摆着不少珍稀名贵的水果和糕点,有些还是这个季节吃不到的。左右两侧都是睡榻,铺着厚厚的毛毯,可以靠着休息,也可以躺着睡觉。
此刻,谢悠然就躺在其中一侧的睡榻之上,身上盖着绣样繁复惊艳的锦被。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对面,坐着的是吕明枫。
挣扎着坐了起来,她的脑子里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慢慢地掠过了一些画面。
然后,她终于明白了,自己被吕明枫挟、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