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保顺将事情一说,韩墨辞气得当即就要冲出门去找吕家人算账。
“墨辞,你冷静点。”韩青山没好气地拉住他,道:“我们叫你回来,是商量对策的,不是让你冲动的。”
韩墨辞钢牙紧咬:“吕明枫这个疯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为什么又突然把人带走,难道,是燕王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冷静下来,他避开了所有人,把云生叫到了一边。
“你老实告诉我,大姑娘到底是怎么被吕家的人带走的?”
悠然身手不错,寻常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她不可能这么轻易被人挟持,更何况是在自己的马车里。
还有,对方靠近马车,把草芽迷昏,这么大的动静,云生能不知情?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另有内情。
韩墨辞犀利的眼神紧盯着云生,一股强大的气场逼仄而来,云生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和压力,噗通一声就跪下了,随即啪啪两声,左右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痛哭流涕道:“我是罪人,是我害了大姑娘……”
韩墨辞一惊,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如实说来?”
云生哭着将事情经过全都说了,末了忏悔不已:“……我知道我这么做不是人,可是我也没有办法,那个人拿刀逼着我,还说要杀了我全家,我不敢不听他的话,墨辞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韩墨辞一脸铁青,一脚将他踹出去好远,咬牙道:“谢家待你不薄,你这么做,对得起他们吗?”
盛怒之下,他那一脚用足了力道,正好踹在云生的心口上,云生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蜷缩在地上,捂着心口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韩墨辞冷冷地看着他,道:“如果悠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说着,他冷着脸从他面前经过,大踏步地往外走。
“墨辞哥,”云生一急,顾不得心口的疼,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白着脸道:“那人还有一句话让我带给你,如果你不想大姑娘有什么意外,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韩墨辞又气又怒,“还敢威胁我?”
一腔怒火悉数发到了云生头上,再度一脚将人踹到了墙上,风一样的奔了出去。
谢家人得知是云生帮着吕家人把谢悠然挟持走的,怒不可遏,当即就将人痛打一顿,撵了出去。
云生本来也不是跟谢家签的死契,只是雇佣关系,谢家把人赶了出来,他只能回了自己家。
又怕吕家的人不放过他们,所以一家人连夜就悄没声息的搬走了。
事关谢悠然的名声,谢家人自然也是不敢将实情泄露出去的,只好对外宣称她突染疾病,卧床不起,遂与吕家商议,推迟了婚礼,等病养好了再说。
是以,谢家终日大门紧闭,不见外客。
而韩墨辞则暗地里派出那批苦心训练的影卫,到处打探谢悠然的下落。
就在所有人都为她心焦的时候,吕明枫的马车,已驶到了昭阳和沔城的交界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