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蜂拥而上,将韩墨辞团团围在了中央。
朱燚沉着脸,冷冷地看着韩墨辞被侍卫们围杀,“抓活的。”他咬牙切齿地道。
他倒想问问,他都已经放过他们了,缘何这姓韩的小子还要前来送死。
宫人们将朱燚扶到另处禅房,太医匆匆赶来,替他包扎伤口。
韩墨辞早就杀红了眼。
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养伤,好不容易伤好了,这才费尽心机潜入京城。太子东宫固若金汤,他混不进去,但只要朱燚出宫,他就有机会,是以,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趁着朱燚来白马寺祈福的机会,他摸黑潜入寺中,目的就是为了刺杀朱燚,为谢悠然报仇。可惜,他命大,让他躲开了。
他心知这一趟就是有来无回,所以,他瞒着父亲,抱着必死的心来的,悠然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只恨自己方才没有一击即中,要了朱燚的命。如今被宫中的侍卫重重包围,想要逃走已是不可能了,唯有拼尽全力,杀他个痛快,杀他个片甲不留,就是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低吼,厮杀,鲜血渐红了衣裳。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发出愤怒和不甘的嘶叫。
宫里的侍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高手,韩墨辞即便身手再好,也架不住他们一拨又一拨的交替围攻,很快,他的身上就挂了彩,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终于,他体力不支,被一个侍卫偷袭得手,打落了手里的匕首,其他的侍卫们趁机蜂拥而上,制服住了他,反剪了他的双手,把他押到了朱燚的面前。
朱燚已经换了干净的常服,此刻,正面无表情地坐在禅房里,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烛火幽幽,照着他的眼底堆积着大团大团的乌云,如同山雨欲来前的风暴。
侍卫们押着韩墨辞,喝令道:“跪下。”
韩墨辞宁死不屈,身体绷得笔直,始终不肯就范。
侍卫长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肚子上,韩墨辞吃痛,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但他神情冷漠,眉眼桀骜,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朱燚将茶盏放到了桌子上。
“说吧,为什么要杀我?”
韩墨辞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今日一我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朱燚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你们明明已经逃脱,为何还要来送死?”
他最应该做的,不是带着悠然远走高飞,藏匿在民间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吗?为什么还要再出现?
他明知道皇室不会放过他们,又何苦来自投罗网?
“逃脱?”韩墨辞怒极反笑,“姓朱的,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面具,你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做戏给谁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朱燚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告诉我,悠然在哪里?”
悠然?提到这个名字,韩墨辞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在割一样,他嘶声叫了起来,“你害死了她,还有脸提她的名字?朱燚,我要杀了你,为悠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