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这么一颠簸,她便觉得开始难受了,只好闭上眼假寐休息。
但是她不敢放松警惕,毕竟,朱燚如果知道她还活着,一定不会放过她!
所以,她不能抛头露面,惊动任何人。骑马太招摇,还是坐马车要保险一点。
一路星夜兼程,数日后,谢悠然终于回到了暌别了半年的昭阳。
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她的心情既激动又紧张。
她很想去福安巷看看谢记,可是怕被人认出来,最终还是按下了这个念头。
打发了车夫,她买了匹马,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小二,饭菜给我送到屋里来。”她压低了嗓音,尽量显得粗哑一点,男性化一点。
“好嘞客官,马上就给您送过去。”
不多时,小二送了饭菜和热水上来。
谢悠然数了二十个铜板给他,“小二哥,跟你打听点事呗?”
小二见有额外收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客观您说。”
谢悠然问他:“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个谢记,生意现在怎么样?”
小二一听谢记,顿时眉飞色舞,“客官问的可是福安巷的谢记?”
谢悠然点点头,装作外乡人的样子:“半年前我有事来过昭阳,经人推荐去那儿用过饭,吃过他们家的麻辣烫和饺子,至今还回味不已,想着明日再去尝尝,不知道如今的谢记怎么样了?还开着呢吗?”
“开着呢,生意还跟以前一样红火。”小二笑着道:“如今这谢记可成了咱昭阳的招牌,外地人来了,都会慕名前去用膳,福安巷现在已经成了谢记一条街,那里所有的铺子都是谢记的,经营的可都是些稀罕的特色小吃,别处没有的,客官您可得再去尝尝,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谢悠然欣慰地点头,“那就好。听说他们家换老板了是不是?”
“没有啊,”小二道:“所有人都没换,掌柜,伙计,都还在呢。味道也没变,保管跟您半年前尝的一样。”
谢悠然愣了一下,怎么大家都不知道她把谢记盘给窦老板的事吗?
她试探着问:“我怎么听说,新老板姓窦?”
小二道,“哦,你说窦大掌柜啊?他如今是管理着所有铺子,铺子里有什么事都是他出面,但他不是老板。”
谢悠然就更愣了,“那老板是谁?”
小二奇怪地看她一眼,“谢家大姑娘啊。咱们昭阳谁人不知福安巷的所有铺子都是谢家的啊。”
谢悠然:“……”为什么我不知道,那些铺子还是我的?
她故意道:“可我怎么听说,谢家大姑娘早就不是谢记的老板了?听说当初还是在得月楼签的转让协议。”
“这就不清楚了,”小二道,“反正窦大掌柜说,他是替谢家看管铺子的,挣的钱还是谢家的。听说半年前大姑娘突染疾病,身子一直没好利索,这不,跟吕家的婚事也退了,听说大姑娘如今还在乡下养病,基本不往铺子来。偶尔来一次,也是戴着幂篱,逗留不了太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