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敲打起来。
震耳欲聋的声音总算把太子惊醒了,下人急忙为太子更衣梳洗。
颜川穹水没喝,早点没吃,一肚子委屈被姜相国拖出去了。
姜相国认真嘱咐了太子几句,两人即刻分乘不同的轿子,快往上早朝的蟠龙殿赶去。
赶得再快也还是迟到了,文武百官早就候在那里了,颜川穹有些尴尬地挤出个笑容,使一张青肿的胖脸看起来更丑陋。
在蟠龙殿的龙椅之下,台阶之上,专门为代理国君添置了一把金蟒椅,颜川穹傲然入座。他看着离自己几步之遥的龙椅,目光闪烁了几下。
无数双眼睛一起看着他,为了给文武百官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他极力卖弄自己的才华。
可他肚子里那点墨汁,少得可怜,怎么也挤不出来,他不懂装懂,闹了一些笑话。
姜相国急得一个劲冲太子使眼色,可正处于兴奋中的太子,眉飞色舞地说着,根本没留意。
姜相国的眼睛不停眨巴,累得都流眼泪了,颜川穹总算看到了。他以为是自己言谈高明,外祖父听了感到自豪,激动得落泪。
颜川穹冲外祖父笑了笑,说得更卖力了。
姜相国羞惭得一张老脸成了猪肝色,太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昨天派人去教了他半晚上,结果他还是什么也不会,闹得一团糟。
姜相国急忙把话头接过来,让大臣们相互商讨,减少太子发言的机会。颜川穹不说话,困意就上来了,歪坐椅子上差点睡着。
大臣们暗暗皱眉摇头,太子如此昏庸无能,如何能代皇上处理朝政,执掌江山?皇上病重,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大臣们到最后都无语了,颜川穹误以为满朝文武都被他震撼,臣服于他了。
早朝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出了蟠龙殿,姜相国拦住岑太傅,语气不善:“太傅,你是我朝鼎鼎有名的大学者,三代帝师。太子从小跟着你学习,多年过去了,至少也该博学多才。可结果呢,你刚才看到了,本相真不明白,你以前是怎么教太子的。”
岑太傅笑笑,不紧不慢地说:“首先,老夫纠正一下,老夫乃两代帝师,太子是储君,还不是皇帝呢,相国你是口误呢,还是心急?”
姜相国心里咯噔一下,赶快解释:“本相是急坏了,口误,你不必咬文嚼字,本相正和你谈论太子的学问。”
岑太傅诚恳道:“老夫绝对是很认真地教导太子,和传授两位皇帝的学问一样用心,但因个人资质好坏和勤奋懒惰不同,学习结果也不同。太子的秉性和习惯,相国这个当外祖父的,应该比老夫更清楚。再好的师傅遇见逃课弃学的徒弟,也没辙。”
“没有教不好的学子,只有不会教的师傅。从今天起,本相派人教导太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太子定会突飞猛进。”
姜相国故意放开声音说,让散早朝的大臣们都听听,太子学问不好闹笑话,是因为岑太傅没教好,为太子挽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