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唿哨。
很快,他的车夫就驾着一辆豪华的马车过来了,宫铃叮当,流苏垂缀,紫纱飘飞,要多招摇有多招摇。
唯恐她变卦,桀月笙忙不迭地亲自放下脚凳,掀开帘布,非常礼貌地说:“小雪雪,请!”
颜烬雪睨了他一眼,动作轻盈地坐进马车里。
桀月笙刚要跟着跳进来,颜烬雪立刻把车门关上,冲他喊了句:“你,坐前面辕板上。”
桀月笙仿佛被兜头浇了盆凉水,满腔热火般的喜悦,哧啦被浇灭了。
他欲哭无泪:“小雪雪,不待这么玩的,刚才好惊喜,现在好失望,哥的小心脏受不了,车厢那么宽敞,就让我坐里面吧。”
“不行,我喜欢安静,你太聒噪。”
“我闭上嘴,保证不说话。”桀月笙心里嘀咕,哥不说,只做还不行嘛。
“不行,你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总是嘀溜转,像大灯笼似的,耀得我眼痛。”
“我闭上眼,保证不乱看。”
“不行,我对美男过敏。”颜烬雪戏谑。
“嘿嘿,这句话哥愿听,哥把自己倾国倾城的脸蒙着总行了吧。”
“得,你还是来里面坐吧,免得用你那张妖精脸祸害人间。”
桀月笙终于得逞,高兴地一个翻身,刚要闪进车厢里,就听颜烬雪补了一句,“我坐辕板上透透气。”
桀月笙顿觉生无可恋,小雪雪怎么都不肯和他坐一起,再纠缠就气跑她了,还是先把她拐到宫外去,再想办法增进感情吧。
他发扬高风亮节:“哪能让美女风吹日晒,哥在外面当护花使者,走唻!”
桀月笙和车夫挤坐在窄小的辕板上,身子扭来扭去,怎么也不舒服。呃,本皇子追个女孩容易吗?
车夫此时此刻的心理相当复杂,娇生惯养的九皇子哪受过这种罪,瞧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怪让人心疼的,偏他又表情滑稽,逗得人想笑。
车夫哭不得笑不得,直憋得脸通红,使劲歪着身子,给九皇子多腾点地方。
宫门守卫望见这一幕诧异,九皇子是心血来潮,想学驾车呢,还是咋的。天狼国贵宾的马车,他们哪敢盘问,哪敢搜查,当即放行。
颜烬雪顺利出了皇宫,这才掀开帘子和桀月笙说话。
“羽公主的伤好了吗?”
“小雪雪怎么不关心我,我还伤着呢,外伤加内伤。”桀月笙幽怨。
“你这不欢蹦乱跳的吗。”颜烬雪迟疑了一下,轻声问,“羽公主是不是在和……岑侍郎交往?”
桀月笙桃花眸一眯:“呦,小雪雪是关心我妹妹呢,还是关心岑侍郎?”
颜烬雪挑了挑眉,直接没避讳:“你妹妹与我非亲非故,我出于礼节问问,说到关心,自然是对岑侍郎。”
“哎呦喂,这么说岑侍郎与你沾亲带故,他是你什么人?”桀月笙语气酸酸的。
颜烬雪真诚道:“他是我的恩人,我关心他是应该的。”
桀月笙咂咂嘴:“那我告诉你,夕羽这会儿正在礼部和你的恩人浓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