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不了的。
难怪她先前一直低着头降低存在感了。
想来她是自己也知道自己模样太出众,所以才生怕被人识破伪装的。
那么,她这样的行为,也是成母默许的吧。
可唐笑不明白,这对她而言,有什么意义呢?
将自己乔装打扮成一个女司机,跟着成母一起过来,眼睁睁看着成母如何教训唐笑,如何想方设法地拆散唐笑和成烈,她真的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唐笑印象中,谢琳琅是一个骄傲的女人。
她原本以为,谢琳琅是不屑于和任何女人抢男人的,看来,是她高估谢琳琅了。
又或者,谢家和成家就联姻一事已经达成共识,所以,谢琳琅才这么迫不及待地贴身跟随未来婆婆吧?
虽然唐笑已经看穿了谢琳琅的伪装,但是,既然谢琳琅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那么,唐笑就如她所愿,不当面戳穿她。
她现在只希望成母和谢琳琅赶快离去,酒精仍然还在她体内发酵,虽说不至于让她发酒疯,但她现在多多少少有点头昏脑涨。
无论在任何时候,和人争吵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阿姨,您今天心情不好,我就不请您进去坐了,”唐笑清澈的双眸望着成母,平静地说道:“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么急着赶我走?唐笑,你不会真以为和我儿子结婚,这套房子就是你的了吧?”成母眉心皱起,一脸刻薄地说道:“我告诉你,唐笑,这房子是儿子的,它姓成,它绝不可能属于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地段的一套房子值多少钱,你以为你跟我儿子在一起一两年,就能白白得到一套价值八位数的房子?做梦吧你。”
唐笑听了这话,内心疲倦极了,忍不住想,她当着自己的面表现得如此刻薄,真的不怕把她心目中的理想儿媳妇给吓着了?
不过,也许人家的刻薄只是在自己面前呢,在任菲琳或者谢琳琅面前,成母绝对会是一个好婆婆。
一个人一旦极度厌恶某个人,就会在此人面前变成大恶人。
所以,人想要避免自己变得面目狰狞言行刻薄,最好还是心存善念,不要总是与人为敌才好。
想到这里,唐笑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纵使她不愿意与人为敌,纵使她想要和每个人都和和气气地相处,但人家能愿意吗?
兴许她越是温和,越是想息事宁人,人家越是觉得她可恶至极呢。
“您错了。对我来说,这不是一套价值多少钱的房子,而是我和成烈的家。”唐笑目光沉静地望着成母,这句话是说给成母,也是说给刻意伪装的谢琳琅听的,“我跟成烈在一起,不是为了图房子或者财产,我只是想有一个家,我想,他也一样。在您身后的,是我和他共同的家,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它。”
成母愣了愣,嗤笑道:“什么家不家的,唐笑,你说来说去,还不是图这套房子?这样吧,只要你愿意爽快点离开我儿子,我送你一套房子就是了。”
唐笑听了这话,居然不生气,反而蓦地笑了一下。
成母诧异道:“你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倘若我确确实实是为了图成烈的钱才不肯离婚,那一套房子和很多套房子比起来,我当然要选很多套房子了。按您的算法,我才更应该不离开成烈,毕竟,离开成烈,我只能得到您允诺的一套房子,您这么讨厌我,搞不好我真的签了离婚协议,您反倒说话不算话呢。可是我不离开成烈,那大可以死皮赖脸地继续当一个阔太太,和成烈共同享有很多套房子很多台车子,还有很多钱——对了,您可能不知道,成烈把所有银行卡都丢在我这儿,密码也告诉我了,要是我存心想卷走您儿子的钱,恐怕您是拦不住的。就算您家有势力,碾死我犹如碾死一只小蚂蚁,可我要卷走成烈所有的钱跑到国外去隐姓埋名,您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吧?”
唐笑慢悠悠地说着这些话,自己都觉得很好笑,嘴角禁不住微微翘了起来。
季晓茹听着听着也乐了,在旁边双手一合说道:“好主意!不如就这么干吧笑笑,反正与其每天被你婆婆逼着离婚,还不如拿了这辈子都用不完的钱跑到国外去逍遥快活包养小鲜肉呢!”
“你……真是岂有此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成母气冲冲地瞪着唐笑,嘴巴张了张,却又说不出话来。
连成母身后的女司机——谢琳琅,也不禁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唐笑。
这个女人,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