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襦从水里钻出来。
“你干什么?”我勃然一怒,“知不知道什么叫扫兴?”
陈少襦却说:“我再不进来你俩就得出事。”
我这才醒悟过来,徐姐姐也放下手去,两人面面相觑。
“神女,”陈少襦忙说,“老子是野出来的,你可千万别学啊。”
徐姐姐深情脉脉的看着我,失落的低下头。
我只好对陈少襦说:“真亏了你,要不刚才。。。。”
陈少襦不领情,“我就搞不懂了,你说你们明天就要大难临头,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泡澡?”
隔壁隔着木板的情侣间敲了敲,“喂,兄弟,情侣间是两个人的,我怎么听到你们有三个人的声音?”
我忙圆话,“听错了,我们就两个人。”
隔壁却问:“这里隔音效果出了名的差,你别忽悠了,是不是前女友进去找茬啦?”
“关你什么事,”我忍不住喊,“老子就是一拖二带两个女友进来,管得着吗你?”
“真有你的,”隔壁回话,“不过注意下别太大声了。”
“知道了。”我回了一声。
陈少襦禁不住大骂,“你小子牛啊,一拖二,老子的名节都被你毁了。”
徐姐姐噗呲一笑,“阿贤啊,既然我跟你进来,我的名节也被你毁了。”
陈少襦笑了笑,“小子,你命好,神女言下之意你该懂了吧?”
“姐姐,我。。。”我定力不减,“恨不相逢未嫁时。”说毕,走出了情侣间。
一到外边的泳池,潘叔自个宛在水中央,瞄着我问:“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然呢?”我盯着他,“你在想些什么?”
“想你所想啊,”潘叔回话,“你不是一直都想着这玩意吗?老夫就成全你,没想到你耐力不够,这么快就出来。”
在池边休息的几个男子跟着起哄,“你这小白脸不够强悍,我看你进去也没多久嘛。”
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徐姐姐缓缓走了出来,满脸怏怏,男子并未察觉,又是吹口哨,“美女,你男友不行,要不我来候补?”
“去死吧你。”徐姐姐挥手一下,立马挂起一阵风,把几个男子吹到半空,跌落在大王椰树上,惨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还在池中游戏的男女一看不对,也立刻夺慌而逃。
潘叔赶紧上岸,走到大王椰下,喊:“你们几个真是的,被我教训了还不够,非要大美人亲自出手吗?”
“大爷,我们不敢了,”树上几人苦苦央求,“救我们下来吧。。。”
潘叔一脚踹到大王椰树身上,几人就这样跌了下来,“啊”的几声惨叫,“痛死我了。。。”
陈少襦不忘揶揄,“女神,你发怒的样子好可爱啊。。。”
“闭嘴,”徐姐姐瞪了陈少襦一眼,她立马不敢吱声,伊又瞪着我,“我跟你相识八年,你怎么就不考虑考虑我?”
说着,泳池边的灯管纷纷一闪一闪,不知哪来的怪风把周遭吹得脊背发凉,潘叔忙走过来,“我说神女,人神不通自古已然,你还是别强人所难。”
陈少襦却劝,“神女,你要是喜欢这大萝卜我倒没什么,不过,他负过两个女生,就怕连你也是同样下场。”
风这才停下,灯管也不再摇曳,徐姐姐慢慢靠近我,我有些惊恐,满头大汗的看着伊,那眼神像极了盈盈,玻璃透光、楚楚可怜,我不知几时竟搂着伊的腰,两人抱在一起,纵身向后,两人一同倒进了水池中,借着水中人工呼吸起来。。。。
当夜,我和徐姐姐就睡在一张床上,伊搂着我,裹着身子,睡的很熟,这一脸的烂漫,似曾相似。
翌日一早,我牵着伊的手,两人去敲潘叔的房门却是陈少襦开的门,“少襦兄,昨晚你跟潘叔。。。”
“别胡说,潘老道昨晚没回来,”陈少襦解释,“他说今早要去东岸的小丘上看日出。”
“看日出?”我突然觉得可笑,“潘叔平日不常早起呢。”
服务员却走了过来,“几位,轮渡快开了,赶紧走吧。”
我只好问,“现在几点了?”
“七点刚过,”服务员回答,“你们赶紧跟我们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对徐姐姐说:“姐姐,你跟少襦兄先上船,我去找潘叔。”
“好,”徐姐姐摸过我的鬓发,“你小心点啊。”
东岸小丘,是一处耸出来的犄角,三面环海,孤高五丈有余,潘叔头戴纯阳巾,身着金斓道袍迎风飘逸,在阳光直射下显得十分刺眼。
我掩着眼喊:“潘叔,快走,渡轮要开了。”
“走不了了,”潘叔纹丝不动的望着无垠的海面,“小子,要保住陈少襦,就只有和你我二人之力。”
“别笑话我了,”我驳斥,“我又没有五百年的功力。”
潘叔却说:“你现在试试,能不能飞起来?”
我没有意识到什么,看了看青冥,突然腾空而起,飞身起来,飞到潘叔跟前,却脚底离地,我望了望脚下,是一片翻拍的海浪,不禁心惊。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潘叔,“难不成是念力又起作用?”
“岂止啊,”潘叔解释,“你现在也有五百年的道行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潘叔往半空撒出几枚铜钱,比划几下,铜钱衍生成一个飞鹤的轮廓,潘叔飞身跳起脚踏在铜钱上,御风而行远去。
我也跟着腾云过去,问:“你说说,我到底怎么回事?”
“还得多亏你昨晚跟神女睡上了,”潘叔才说:“她昨晚已经泄了仙气在你身上,如今你已经有了她一半的法力,是风神的准女婿了。”
“什么?”我吓一跳竟落下风,要跌下海去,幸好潘叔抓住我的衣角。
“小子,可要留神。”他把我往上扔,我双掌拍向海面,又重新能腾云,“原来你昨晚的意思,是要我睡徐姐姐。”
潘叔解释,“你要是不睡她,只怕她是不肯出手的。”
两人在云间边遨游边说,潘叔详说,“龙王在天庭仅次于三帝三清,连风神都要敬畏三分,你的徐姐姐对龙王再有不满,也不会搭上自己家跟龙族作对,何况风神不愿意。”
“你不是说了人神不通吗?”我又问,“干嘛还怂恿我睡她?”
“你睡了她,就白白得了她的一半功力,就是风神徐家的准女婿,不过还没过门,就算跟龙族作战也只会是你的个人行为,跟风神徐家无瓜葛。”
“过门?”我不禁要问,“你是说我要做上门女婿?”
“那是必须的,”潘叔解释,“你是凡人,要跟仙子结合,就得上门。”
“可我们家就我一棵独苗。”
“反正你都睡了,”潘叔指着海面,“风神不会放过你的。”
我有些不快,“我就知道,你算计我。”
“可别怪我,”潘叔捧腹又说,“你的性子,不知要祸害多少少女,还不如给风神上门位列仙班。”
“我的盈盈怎么办?”
“她已经不是你的,”潘叔却说,“你现在是风神的准女婿,还是忘了她吧,长痛不如短痛。”
“潘道长。”陈少襦换了青布罗裙,不知什么时候飞升上来,徐姐姐换上狄髻褙子也在身边。
“还敢来?”潘叔劝着,“你们两个快下去,等会水族要是看到你陈少襦,非宰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