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目光又是一凝,但却并没有指责她什么。
叶婉猜测,太子是在想怎么向自己开口,要那枚“镇魂玉”。
然而,太子一开口,却是阴阳怪气的夸赞她:“柔儿今天,很是威风。着实让孤对你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
是恨不得刮了自己吧?
叶婉心中腹诽,脸上却是一片欣喜之色:“殿下谬赞了!水柔不过一介女流,哪里能称得上威风?倒是太子殿下私闯伯爵府邸,才让人佩服的紧呢!”
“你在讽刺孤?”太子冷笑,沉声质问道。
叶婉立刻低下头去,一派恭顺的模样,口中连连道:“水柔不敢。”
“孤看你倒是没什么不敢的。”太子轻声嘲讽,心中却是怒火高涨,这个叶水柔,如今是越发不服管教了,竟然敢当面嘲讽自己!
他索性不再迂回,直接伸出手,朝她讨要:“把镇魂玉给我。”
叶婉讶然:“殿下说什么?”
太子拧着眉沉声呵斥:“叶水柔!你别装傻,赶紧把玉佩给孤拿出来,否则,孤的手段,就不是这么温和的了!”
呵。
这是要撕破脸了么?
叶婉鄙夷的撇了撇嘴,反驳道:“民女实在不懂殿下在说什么,什么镇魂玉,那是什么东西?民女真是一无所知啊!”
她到是装的一手好傻!
先前在永宁伯府,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叶盛曲把镇魂玉交给她了的!
太子没好气的瞪着她,催促道:“叶水柔!你若是继续冥顽不灵——”
叶婉嗤笑,打断他的话:“殿下又要如何呢?再踹我一脚么?没关系,踹吧,总归不是第一次了。谁叫水柔不过一介无依无靠之人,又寄居在太子殿下您的羽翼之下,就如同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而已。”
“可是殿下,前日在七里园的赏荷宴上,昨日在皇后娘娘的昭阳殿里,您可不是这般态度啊!怎么,这还没过河呢,就要拆桥了?”
“也是,殿下凭着我的一身医术,这小半年里,在京都之中可是博得了一个乐善好施、仁慈爱民的好声誉!如今名声已然累积起来,就不需要水柔再出力了,是吗?”
太子深深的骤起眉头。
他一时情急,倒是把叶水柔的用处给忘记了。
虽然如同她说的那般,如今名声依然累积起来,只要医馆继续经营下去,他的人心只会收拢的越来越多。
可这医馆,却还是需要叶水柔继续经营下去的。
否则,他也不会考虑将她纳入东宫之中,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人,
只是今天事关镇魂玉,他一时着急,才失了分寸。
不过话已出口,他却是不会收回的,更不会向一介女流之辈道歉,那才是损了他堂堂国之储君的威风!
不过,不能道歉,缓和态度却是可以的。
太子揉了揉眉心,才换了一张不那么阴沉的面孔,重新开口:“那么,水柔你要如何,才肯将那镇魂玉交与孤?”
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叶婉嗤笑,看来为了得到那枚玉佩,太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不就是装么,谁不会呢?
叶婉眨巴着眼睛,故作无辜的反问:“殿下可知道,那镇魂玉,是水柔生母的嫁妆?”
“孤,自然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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