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的保镖将何媛仪、唐一南送到病房门口。
韩景初依然霸气十足地坐在沙发上,深眸轻启,“好久不见,何女士。”
“呃……是啊,好久不见啊,女婿。”何媛仪做了亏心事,眼珠子心虚的不停地转着,想着办法如何逃出这一劫。
唐一南虽说也是在富豪家庭里长大的,但是相由心生,一副吊儿郎当的的花花公子哥模样,跟韩景初比起来,两人的气场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因此,唐一南在韩景初面前缩着头,不敢吱声。
唐婉凉看到何媛仪,刚想打招呼叫一声“妈”,韩景初便先声夺人:“我最讨厌在垃圾身上浪费时间,你们跟我进来。”
韩景初冰冷的眸子扫了唐婉凉、唐一南还有何媛仪一眼,示意其他人退下。
走近病房内室,唐老爷子缓缓醒过来,看到了何媛仪母子,说不出话来,眼神里充满了痛心和怨恨。
“爸,你怎么了?”何媛仪故意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走到唐爷爷的病床边,“这是怎么了?我出去旅游的时候,您不是还好好的吗?”
说完,居然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抓住唐婉凉的手腕,着急的问,“婉凉,这是怎么回事啊……爷爷得了什么病?”
何媛仪演技非常高超,唐婉凉瞬间就中了计,真的认为何媛仪只是出门旅游去了。
“爷爷只是普通的感冒引发了一些并发症,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休养。”唐婉凉认认真真地回答。
“还好还好,真是吓死我了。”何媛仪拍着胸口,装腔作势地埋怨起唐爷爷来;“爸,你说你也真是的,生了那么严重的病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实际上何媛仪是故意躲起来的,毕竟唐爷爷一去世,他名下的唐氏集团就名正言顺地回到了唐一南的手里。
为此,她不仅取消了家庭医生,辞退了大多唐宅的佣人,还把家里开支用的钱卷走。
韩景初一眼就看穿了这个恶毒的女人的心思,现在,是时候彻底收拾一下她了。
“把我的那几份文件拿进来。”韩景初侧目,向身边的唐婉凉吩咐道。
唐婉凉拿进来一个文件夹,递给了韩景初。
“韩太太私底下把唐氏集团还给了唐爷爷,我没意见,但是,唐老先生,麻烦您将遗嘱修改一下,否则……”说着,看向何媛仪母子,“一些人让我和韩太太不得安宁,这可不好。”
唐爷爷本来就不想接受唐婉凉还给他的唐氏集团,当初唐婉凉将所有权转到唐爷爷名下的时候,唐爷爷就告诉唐婉凉,与其让他拿着这个摇摇欲坠的产业,还不如交给韩氏打理。
“好,我签。”唐爷爷平静地接过协议书。
“爸!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要让这个野种继承公司吗!”何媛仪慌乱起来,她精心策划的一切眼看就要被韩景初毁了,抓着唐爷爷的手,哀求起来。
“你说什么!”韩景初听到“野种”二字,怒火中烧,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欺辱,别人,门都没有,即使是母亲!
韩景初大手揪着何媛仪的领口,怒目而视,目光仿佛要将何媛仪碎尸万段。
一向只知道欺软怕硬的唐一南见状,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
唐婉凉看到何媛仪被韩景初恶狠狠地抓起,再看看唐爷爷一副痛苦的表情,连忙冲上去,双手抓住韩景初的胳膊:“韩景初,我求求你,不要动手。”
韩景初狠狠推开何媛仪:“看在韩太太的的面上,我饶你一条烂命,再让我听到这种言辞,我让你滚出江城!”
“唐老先生,您的家事我本不想管,但是,谁再扯上我韩景初的女人,我要他死!”韩景初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唐家四口人。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婉凉说。”唐爷爷命令道。
何媛仪惊魂未定,不敢再轻视唐婉凉,叫上唐一南出了病房。
“婉凉,你过来,爷爷有话对你说。”唐爷爷苍老的声音里充满了伤感和慈爱,粗糙的大手指了指病床旁边的椅子。
唐婉凉不知所措,缓缓走到唐爷爷身边坐下。
“婉凉,爷爷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说着,唐爷爷眼角深深的皱纹里渗出了泪水。
看到唐爷爷落泪,唐婉凉慌张起来,连忙用手去擦。
“爷爷,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唐婉凉说着,也哭起来。
“爷爷老了,很多事都看开了,唐氏企业在你和韩景初手里,会发展,但是在唐一南手里只会没落。”爷爷望着窗外,似乎在忏悔。
唐婉凉听着唐爷爷这么说,心里难受起来,她不想唐爷爷老去,如果唐爷爷走了,这个世界上,她就成孤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