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司徒九都和秦可知知道。既然香蕉男不想让人暴露他的行踪,那她就保密好了。
可花无艳不知道的是,逸宁殿中,皇上凤倾逸一把扔掉手中的狼毫,几乎是用吼着说话的,“纳兰洺笙又去找她了是吧?”
大殿之中有人回答:“是!”
“已经确定是纳兰洺笙了吗?”凤倾逸眉头皱得更紧,沉声问道:“违抗圣旨,私自进京,这纳兰洺笙,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纳兰家族还有没有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上,纳兰洺笙不会威胁你的皇位。”殿中人如实回答。
“可是他的家族豺狼匪亲!”凤倾逸突然强调道,眼中一片冰冷。
“可是这与纳兰洺笙没有关系,他同皇上一起长大,皇上最应该清楚他的为人。”殿中人再次如实劝道。
“……”凤倾逸没有回答,片刻之后,沉声吩咐道:“你下去吧。”
“是!”殿中之人应了一声后,大殿之中更加安静了几分,凤倾逸清冷地靠在案牍之上,沉着脸色看手中的奏折。他当然是相信纳兰洺笙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对临江居的那位又有来往,他就觉得很不痛快。
想到这儿,他心里一震,唤来卓公公,让他准备轿子,移驾临江居。忽然又觉得不妥,止住了卓公公,再次吩咐道:“还是准备快马吧,我想一个人去。”
“可是皇上……”卓公公想要出声劝说,但是看到凤倾逸眼神中的不容反对,又随之止住了,一扫浮尘退了出去,给凤倾逸准备快马。
入夜,冬寒袭来,送走了秦可知和司徒九都,并且让香鲤给阿叶安排了独立的住处后,花无艳便沐浴,准备入定。泡在温暖的水中,她突然闷声打了个喷嚏,感到一阵寒气袭来。正准备唤来香鲤她们几个,却又隐隐约约听到由远及近的哒哒马蹄声,她心下一惊,以为是纳兰洺笙又返回来了。不容多想,她自己从沐浴的桶里站起来,擦干净身体,穿上鞋子走出房间。
可是香鲤还站在门外,看她突然走出来疑惑地问道:“娘娘,要去往何处?”
花无艳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向门口走去,然后“哒哒”的马蹄声更近了,仿佛在这个时候,她都能听到马儿的喘息声一般。快到门口时,门外已经传来马儿的嘶鸣声,马蹄再次哒哒了两下,便没了声音,门外人翻身下马。她快走两步,双手拉开木门,一声兴奋从心田传至喉咙,再传至口腔:“香蕉——”
但很快她的兴奋止住了,来人并非是纳兰洺笙,然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冰冷。像被冰霜打磨过的松柏,只听她冷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是我,不是你的香蕉男。”来人只淡淡应了一声,便自顾自地牵了马走进去。
花无艳阻止不及,冷漠又重了三分,“你快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凤倾逸冷哼一声,回道:“朕的行宫,朕想来便来。”忽的又转身,看到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又道:“看到不是纳兰洺笙,而是朕,你很失望对吧,昭仪?”
“没有。”花无艳轻轻应道,回身对他行了一礼,又道:“皇上能移驾臣妾的行宫,臣妾自然是十分欢喜,怎敢有失望之说呢?皇上言重了。”
“荣幸?我看你失望得很,巴不得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纳兰洺笙!”凤倾逸松开马的缰绳,大步来到花无艳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花无艳抬头望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轻笑出声:“皇上这话,臣妾不懂,纳兰家的公子现在不是在边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