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无需担忧,小事罢了。”
“无艳姐姐,可会跳舞?”这才是她应该担心的问题。
但是后者只是狡黠地冲她笑了笑,丝毫不顾及她眼中的担忧,捉弄她一般地问道:“你猜?”
“无艳姐姐,我不敢猜啊!”秦可知一翻白眼,闷声道:“这可是有关于玉临国脸面的大事儿,一个不慎会遭殃的,如果你不会跳舞,我和司徒哥哥可以暗中帮助你,更甚者,还可以找人代替。”
“那欺君之罪岂不是罪上加罪?”花无艳扑哧一笑,“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跳舞?”
“姐姐的意思是?”秦可知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嘴角荡出一道轻快的笑意,香鲤、纺芝四人也跟着相视一笑,知道花无艳已经是早有准备,那她们就不必担忧了。
看到这五个人的表情,花无艳看了看蔚蓝的天空一眼,笑了,随即又闭上眼睛。
竹林深现,桂华流瓦。细雨蒙蒙,叶随风起舞。一曲楚腰,谁道是,今人痴盼。楚河月,问酒旗。天地何为家,萧风过尽船何在,流水向东……
转眼又是半月,时光尽偷欢,眨眼沧海泯。
半月以来,花无艳都在临江居中无所事事,整日整理她的药园。闲时就躲在药房之中研究草药。听着探子传来的汇报,牧婉苏不由轻皱起美眉,“你说,她半个月以来,真的就只做了这些事?”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的,无一虚假,昭仪确实只做了这些事,无一参假。”闻言牧婉苏的眉头皱得更紧,一时之间无法判断花无艳究竟想做什么。
“难道,她会招人替代吗?”她低吟道,随后一勾唇角。她让探子打探过花无艳在京城的一举一动,确实没有她跳过舞的消息。“那……真的有好戏看了。”承欢殿中,牧婉苏笑得极其阴冷。
不光是他,凤倾逸也不知道花无艳想做什么。同他相识已经快两年了,他确实没有见过她跳舞。可是听了探子的汇报,花无艳不但没有练舞,还没有要找替身的打算。听到这些话他面色十分复杂,心想花无艳都不该临时准备一下的吗?但是他在这个时候选择去相信她,明日就是使者宴会了,他真的想知道,她会给他什么惊喜。
回到临江居中,刚到晨时,花无艳就起床沐浴更衣。不再是往日出席宴会时华丽的朝服,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碧绿通透的百褶纱衣长裙。柔和的流苏垂在她腰间,纤腰一束,盈盈美目。站在她身边的香鲤、纺芝等人看到这个时候的花无艳整个人都惊呆了。她们的娘娘,即使是脸上有着这么大的胎记,她身上的气质生生撑起了她的美貌。那么要是她的胎记消失了呢?那岂不是惊为天人,真是可惜,娘娘这么好的人,却要忍受容貌丑陋的痛苦。想到这里,香鲤等人的眼中又流露出几丝心疼。而花无艳看到她们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愣住了,随后伸出手,在她们的额头上一人敲了一下,笑道:“有什么好心疼的?相貌容颜都是由上天注定不是吗?顺其自然就是了。”
在几个人呆愣之际,花无艳已经从箱子里拿出胭脂,坐在妆镜前绣妆。不多时,胎记的地方就多了一个图案,不过不同于上次的牡丹、莲花,这次花无艳绣的,却是一只妖艳的狐狸,磐卧在她的脸上。
花无艳对着妆镜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吩咐道:“给我戴上面纱,我们可以进宫了。”
纺芝上前小心地给花无艳戴上面纱,香鲤则在衣柜里收拾宫服。毕竟花无艳还是后宫妃子,跳完舞后还是要穿正统宫服去面见众人。
踏上马车,车子向皇宫的反向驶去。花无艳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离开临江居,因为这次过后她就不会回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