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菜刀放下。都是一家人,你这样多不好看……”
元小满怒极反笑,脚下用力一碾,老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她缓缓说道:“哟,这时候二娘倒是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了啊。”
老二媳妇儿眼皮一跳,元小满那眼神阴仄仄的,她扭过头说道:“小满,看你这话说的。二娘啥时候不知道这件事儿,你这屋子不还是二娘给收拾的吗?”
元小满眉毛一挑,冷声问道:“那我家这门锁也是你家砸的?”
瞧她这语气,老二媳妇儿胆子都快吓跑了,只顾着把事儿抛给何小翠,“不是不是我家干的!这都是大嫂,大嫂出的主意!”
何小翠也急了,脸沉了下来,直接怒骂道:“我呸,你好歹毒的心思!分明就是你哭穷说拿不出银子给娘看病,撺掇着我家干这缺德事儿,现在又想把自个儿撇干净,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我、我是真没钱啊……”老二媳妇儿本就怕得很,又被何小翠一凶,当场哭开了。
“没出息的东西,能指望你做成啥事儿?”既然软的没用,何小翠也不再害怕了,左右这事儿都做了。她害怕也没啥子用,倒不如凶狠点儿吓一吓元小满,说不准她还能有点儿用。
何小翠指着元小满骂道:“咋地?这么一大家子人就你家落了锁,你家是藏了金子还是藏了银子,我们见不得不成了?说好听点儿都是一家子人,谁也不瞒谁,说难听点儿你就是欠收拾!”
元小满一听乐了,她朝元大器狠狠剁了一脚,笑道:“那大娘你倒是说说,我咋样欠收拾了?”
元大器嚎叫半天,声音比老二叫声更惨。何小翠听得眉头直跳,她咬了咬牙,把憋心里的话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不是我说你,你自打来到这个家,处处跟防贼似的防着我们,你是有多少银钱能值得我们惦记?看把你牛的!平日里也就算了,要不是你翻脸不认人,害的老五进了牢子里,娘能气病了?这药钱不该你出?甭说你不在家我们来取了,就是你在家你还敢拦着?我可告诉你,今儿这事儿传出去你非但是不孝,还是个丧门星,谁遇到你谁倒霉!”
“对!”老二媳妇儿忽然很大声地附和何小翠的话,“你坏了元家的名声,自个儿名声就能好?你才来几天,看看家里成了啥子样子?你就是个丧门星,只会祸害别人!还有你那几个弟弟,有你这样一个姐姐,出去门儿就得被人戳脊梁骨。将来别说找媳妇儿了,看村子里一人一口唾沫能把他们淹死不!就你这模样,还敢在我们面前横?信不信我今儿就去报官,让你也被抓到牢子里!”
两人一唱一和,一下子把元小满推到了不仁不义的地步,还把立春他们拖下水,往元小满心口捅刀子。
“闯到我家里来,砸坏了我家的锁,抢了我家的东西,你还想着报官抓我?真是可笑。”元小满看向立春他们,见兄弟几个也气得不轻,各个等着何小翠和老二媳妇儿。她只恨不能拿到劈了两个人,“既然你们要报官,总得有点儿真凭实据才能成吧。”
说罢,元小满冷喝一声道:“立春,按住她俩!”
立春把立冬往立夏怀里一塞,冲过去抓着何小翠和老二媳妇儿的胳膊拧到身后,把两人按在墙上,扭过头问元小满道:“姐姐,接下来咋整?”
“自然是做些能让他们报官的事儿。”元小满说着从炕上起来,蹲下身子抓着元大器把他往灶间拖,“你们不就是笃定我不敢要了你们的命吗?这折磨人的法子我也知道不少。大娘二娘,你们不妨等着我都做完了,再想着咋让我进牢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