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是娘有个磕着碰着你担待的起吗?”元美香原以为元小满是个本分的姑娘,不像她那些哥哥嫂嫂一般只顾着要钱,亲情都不要了。如今看来,元小满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就一会儿没看到,元小满就给她闹出个这么大事儿来,真是留她不得了。
元小满一手捂着脸,心道:这元老太太还真是她的克星,上回竹板子打在她左脸上,血痂还没落,右脸又挨了一巴掌,红肿一片,手指轻轻一碰都是疼。这下她都不知道自己哪边脸还能出去见人了。
“她就是故意的!美香,这丫头看着老实乖巧,心里那鬼主意多着呢。你让她给你娘我送药,她送来的会是药吗?那肯定是毒药。好在现在撒了,不然……”元老太太抱着元美香不撒手,也不管地上有多少碎渣滓,就在这儿撒泼。她是打心眼里涛眼元小满,巴不得有人替她收拾了元小满。而她这个好闺女愿意听她的话,对她千依百顺的,元老太太说啥子都要抓住机会好好要求一番。
元美香哪知道元老太太这么多心思,她担忧亲娘还来不及,哪里管她说的有多离谱。只是一个劲儿哄着劝着,跟着元老太太骂上元小满几句,“你还杵在这儿做啥子?非得把我娘才气死才甘心?还不快滚!”
元家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没什么分别。元小满心中如此说道,老二媳妇儿得了命令,这才给元小满让开门,让她出去。
元老太太嗓门大,她撒起泼来整个院子都能听到她哭号的声音。元小满一路上听着元老太太的哭声走回了家,走到屋门前没急着进去,而是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扭头看向元老太太的院子,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大概是觉得东岳国的孝道真他娘的不是人,摊上这样的老的,难道只能这样认栽?元老太太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了,这元家老宅的屋子她定然是住不下去了,得抓紧时间找个新住处。元小满本就不愿回到元家老宅,立春他们也不喜欢这里,能搬走是件好事儿,只是她现在总觉得心里憋屈得慌。
明明自个儿没做错啥事儿,却要像个丧家犬一样被人赶走。元小满摇了摇头,推门回了自个儿屋子,把屋门闩上,总算是把元老太太的哭声隔绝在外。她用凉水把帕子浸湿敷在脸上,又抹了点儿药,半边脸总算是没那么肿了,不仔细看一时也瞧不出。
晚上等立春他们都回来,元小满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要另寻住处这件事儿,元美香倒是先找上门来。元小满不想让几个弟弟妹妹跟着她听元美香挤兑,把怀里的立冬交给立春抱着,自个儿出了门,把元美香等人堵在了屋门外面。
元小满把屋门一关,往前走了几步,问道:“小姑,你这时候过来有啥事?”
元美香白了元小满一眼,身边绿珠上前一步,叉着腰说道:“我家夫人有啥事你心里还不清楚?你想想你今儿个都做了啥事。”
“我问的是小姑,你一个丫鬟在这儿叽叽喳喳说个啥?”元小满没把绿珠放在眼里,只道:“我自个儿做的事我自个儿清楚,就是不知道小姑找我是为了啥子事儿。”
元美香瞅着元小满面上一派淡定,半分愧疚都没有,心中对这个侄女越是不喜,愈发觉得亲娘说的话是对的。这丫头留下来就是个祸害,打定了主意让她赶紧搬出去。
“既然你不清楚,那我也就不跟你整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元美香挥开丫鬟,她本想着委婉一点儿说,可瞅着元小满这态度实在令人不喜,她干脆直接说道:“这屋子你不能住了,找个时间赶紧搬出去吧。”